“你们……祁国的使臣啊?”沈笑微杏眼布灵布灵,烛光之下带着疑惑。
“这公主这不是来了?既是友国,谈何开战?”萧鳞似乎想明白什么,笑着解释道。
“真的?”
“那还有假?”萧从砚断眉横跳,咧嘴笑着,心底却是翻江倒海。
此时开战,伤兵损力……退一步讲,谁能斗得过她家驸马爷?
“只不过……”
犹豫声传来,沈笑微抬眼望见萧鳞担忧神情还有他那欲言又止的模样。
“不知公主可还记得先前干过的事情?”老头子长吁一口气。
“你明日可要当心些,新君他……脾气暴烈,他若记起来你骂过他,言语上稍有不满,届时殿下你可能会陷入危险困境!”
萧从砚眼底震惊,断眉反复横跳几下,忙好奇问起来:“她不是第一次来咱们颖都城吗?干过什么事儿能叫陛下记恨上?”
对面沈笑微几声轻咳音传来,方才还闪亮的眼此时又暗淡下来,颇为丧气答道:“也没什么大事儿,就是……他刚登基那会儿本宫派使臣送来封信,专门骂他。”
声音越来越低。
“什么!你——”
对面人断眉拍桌而起,“那你完了!”
萧从砚站起身来回踱步,情绪颇有些激动,手指颤动指向红衣。
“那日龙玉轩我也在场。隔着珠帘接了圣旨,陛下点名叫你来送的骨灰!”
“当时我还好奇这是为何?难不成是想借此机会,试探沈国友善诚意?现在看来八成是记住你了!”
“那怎么办?”沈笑微蹭一下站起来,“我我都来送骨灰了!他虽脾气不好可看出他对百姓还算可以。应该是个明君。那他……应该不会太为难我吧?”
“难说……颖都城权贵被他轰出去碎尸万段喂狗的不在少数!你定死不了,但是心情估计难好起来。”
萧从砚闭上双目,手指揉着眉心,似在平复心情。
萧鳞倒是从事情根本出发,认真问她,“老夫虽在登基典礼上见过那场面,不过还是有些好奇公主殿下用了何语句?”
沈笑微耳根子一红,双目慌乱支支吾吾道:“就是用了……一连多个,不……不得好死。”
萧鳞双眼一黑:“什么?”
萧从砚朝她拱手:“自求多福吧。”
萧鳞也是头一次碰见这么棘手的问题,事情关乎两国颜面,绞尽脑汁为沈笑微想些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