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庄见此,骂道,“你什么意思?是觉得我错了吗?我哪错了?那个闲王是个坏东西!他……”
“住口。”姜谙将椅子放好,“爹,别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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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闹?我一身的伤是白挨了不成?你们一个个都向着那个狗屁闲王,我又错哪了?”丁庄气得往地上一滚,吓得周围的人纷纷避开。
姜谙看了一眼众人,又看向丁庄,地上的尘土将他一身的上等丝织长衫染成污色,头上的簪花甩飞了出去,凌乱的垂下几缕头发,黑中带点银白。
鸣秋在他身侧低声道,“王妃,不如由关校尉将他带下去吧,他伤得不轻,这样不爱惜身体,有他的受了。”
姜谙摇头,眼前的此情此景,好像经历过了许多许多次。
他七岁时,丁庄领着他去邻居家菜地偷萝卜,被发现后他正是往地上一躺,撒泼哭闹,还拉着他一起。
他九岁时,丁庄被人绊了一跤,大哭大闹叫人赔钱,那人不干,丁庄往地上一躺,抱着那人的腿不撒手,他想拉丁庄走,丁庄骂他白眼狼。
他十岁时……
他十一岁时……
……
以往的幕幕场景在脑中循环,再重叠到眼前。
姜谙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爹,人的体面是自己给的,能不能不要作贱自己,你这一哭一闹,大家不想惹麻烦,让予了你,可并不是人人都愿意任你胡闹。”
丁庄怒骂,“体面?什么体面,你真是会讲玩笑,你是个体面人,我叫人打了,你有本事叫他们向我道歉,你有本事叫闲王向我道歉?我想讨个公道,就是胡闹吗?”
说着,又哭了起来。
姜谙深知不管说什么,丁庄都是听不进去的,他只认一个理。
他决不能让人欺负了。
“是,你没有胡闹,你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