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雪哽咽住,眼泪已经淌了满面。
“……都怪我们能力低微,才让王爷一次又一次身陷险境。”
柳喜喜震惊不已,她无法想象柳禧禧究竟经历了多少磨难,能够活下来简直就是个奇迹。
“你先起来吧。”柳喜喜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追问道,“来了通州之后,我可再有遇过类似的什么险境?”
化雪站起身来,思索片刻,摇了摇头,“王爷到了通州之后,倒是自在了许多,除了消魂散和蝎子这两件事,再没有其他的了。不过这些应该都是萧婉君所为,与京中所遇的险境并无关联。”
“好。”柳喜喜点了点头,陷入了沉思。
柳禧禧孤身一人前去赴“姜谙”之约,想必是心中了然,十八年来一直加害于她的人远在京中,其势力尚未延伸至通州。她又是主动请缨而来,如此一来,她本人定然知晓一些内情。
柳喜喜又追问道,“我以前可曾说过什么奇怪的话?”
“奇怪的话?”化雪苦思冥想,道,“被蛇咬伤那次,王爷似乎知晓是谁在加害于你,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寂寞什么,梨花什么的,仔细的我也想不起来了,可是京中并不种梨花,这才奇怪。”
“寂寞?梨花?”柳喜喜不了解柳禧禧的情况,也想不出头绪来,便索性不再去想,当前更为紧要的是彻查谋反之事。
她眸光一转,笑道,“化雪啊,明日陪我出去游玩一番如何?”
化雪连连摇头,眉头微皱,面露可怜之色,道,“我所知晓的都已告知王爷了,王爷你就安心在府中养胎吧,再有两个月便要临盆了,待到那时,王爷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化雪也定会誓死相随。”
“你们之前都瞒着我,让我平白无故地荒废了七个月,若是反贼起兵造反,通州该如何是好?镜国又该如何是好?”
柳喜喜享受着柳禧禧身份所带来的种种好处,整日里忙忙碌碌,却偏偏将最为重要的事情抛诸脑后,而且一旦战火燃起,遭殃受苦的可都是那些普普通通的黎民百姓啊。
“莫要再劝我了,你倒不如与我讲讲,之前我是如何剖析通州局势的,我既已至此,又怎会仅仅与萧家小打小闹一番了事。”
化雪深知以自己的才智在王爷面前作假不得,只得如实说道,“王爷,我只知那人一直不曾落过马脚,密报也仅提及外贼称其为‘金乌’。王爷曾言,金乌在通州活动,谋反之事定然难以瞒过通州四族,除非金乌是四族之一,又或是四族合而为一。知春一直派人紧盯着四族,并没有什么发现。并非我们不告诉王爷,是金乌似乎是知晓自己暴露了,一直没有动作,我们在外贼里安插的细作传来消息,如今外贼内部政权混乱,金乌暂停了与其的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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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喜喜听完,心中暗自思忖,这柳禧禧的分析倒也不无道理,她拿萧家小打小闹,想必也是想借此窥探些什么。
不对!
一道灵光如闪电般自脑中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