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喜喜心中虽有几分愧疚,但并不多。她故作惊讶,向苏继先道:“苏老太太,快带小公子去看看伤口吧,不必理会我,我四处转转就好,稍后再聊。”
苏继先面露心疼之色,忙道,“闲王请自便,我们去去就来。”
“去吧!去吧!”柳喜喜随意地摆了摆手,一副大方洒脱的模样。
苏继先拉着苏礼杭退出正堂后,便迫不及待地询问是怎么回事,苏礼杭眉头紧皱,心中暗想,若是让奶奶知晓姐姐下药陷害柳喜喜之事,恐怕会引发一场争吵,甚至可能会闹到动用家法的地步,于是缄口不言。
“怎么了?奶奶平日那般疼爱你,你如今却连奶奶都要瞒着吗?”苏继先质问道。
苏礼杭道,“奶奶,莫要再问了,你放心,我与闲王素无仇怨,近日也无纠葛,她此番定是无心之失。”
苏继先虽然心存疑虑,但并未多言,只是观察着苏礼杭微小的神情。
柳喜喜待祖孙二人出去后,也缓缓起身,信步而行。苏府的布局与闲王府大相径庭,没有闲王府的园林之美,只是普通的三进庭院。她沿着庭院游廊漫步,一路走到了内宅门前,她的身后紧跟着两个苏家家奴,见她要向内宅闯入。两人连忙上前阻拦,道,“闲王,前方乃是内宅,还请止步。”
这里是苏府,柳喜喜自然不便强行闯入,只是微微一笑,便移步他处,继续探寻。苏家人丁稀少,府内装潢质朴无华,哪怕是住宅,庭院中也有不少的药材。
柳喜喜为了弄明白除隐丸究竟是何物,曾与鸣秋详谈许久。她的师父褚凤英曾言,当年那位克清琅国使者称,除隐丸的主要成分乃是莺米谷果实所分泌的汁液,历经十余道繁杂工序精心炼制而成,堪称世间珍稀的疗伤神药。说得太过神乎,褚凤英认为是药三分毒,且坚信克清琅国绝不会有如此善心,于是发现了除隐丸的真相。
她越听越觉得似曾相识,于是随手画了一种花给鸣秋看。怎奈鸣秋仅闻其名,未见其形,竟将她所画之花误认作丽春花,也就是那艳丽动人的虞美人。
连鸣秋这样的杏林圣手都未曾见过莺米谷,苏家或许也并不知晓。
柳喜喜仔细观察庭院中的花草,此刻正值花开时节,倘若莺米谷真如她所料,那么极有可能被误作普通的花花草草,藏匿于花圃之中。前提是,这除隐丸当真是苏礼榕所炮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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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肖家庄之所以沦为无人村落,知春经过一番调查,发现是十多年前的一场瘟疫,致使肖家庄众多村民殒命。虽有千金医馆全力以赴医治,但各种诅咒谣言四起,肖家庄人惶恐不安,不敢居留,此地遂成空城。自那时起,无人再敢踏足肖家庄。
这恰好成了阿隐培养杀手的绝佳之地。
祝长乐说,他平时不敢出门,只能透过门缝窥视。他见过的人有四五十个,都是男子,期间有人离去,亦有新人加入。房屋由阿隐分配,说是他们的安身之所,故而一人一间。他的哥哥不喜与人交往,自然也无人前去串门。再加上他善于隐匿,故而从未被人发现。
人数既少,所需药量自然也无需太多。
苏礼杭重新包扎好了手,与苏继先一同回到了正堂。家奴告知他们柳喜喜去庭院闲逛了,苏礼杭便让奶奶去忙自己的事,由他来招待柳喜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