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无妨,苏家本就是医学世家,身上有些药味实属正常,只是不知姑娘正在炼制何种丹药?”柳喜喜淡笑道,同时暗暗嗅了嗅鼻子,只觉苏礼榕身上的药味甚浓,并无其他怪异的味道。
苏礼榕道,“养容丹,缺了白芷,适才取了一些,便听到我这弟弟说我脾气怪异,我怪与不怪,又怎能及他半分,即便是受了伤,也不好好养伤,整日捧着医籍钻研,当真是个医痴。听闻闲王成日为百姓奔波,倒不如将我这弟弟带去,兴许还能略尽绵薄之力。”
苏礼杭脸一阵红,道,“姐姐,你在说什么?”
苏礼榕却并不理睬他,继续道,“我知晓闲王府有位圣手医术精湛,但我这弟弟却有所不同,他偏爱研究那些稀奇古怪的病症,越是罕见的病,他越是能说出个子丑寅卯来。”
苏礼杭已如晚霞般绯红,他急忙转身,避开姐姐的目光。
柳喜喜见此情形,心中暗自诧异,这苏礼榕为何如此卖力地向自己推销苏礼杭?
她笑了笑,不失礼数地说道,“苏家小公子品行优良,是人中龙凤,怀有大才大德,怎可屈尊于我这闲王府。若他日有需苏家小公子相助之处,请开开情面,鼎力相助,我定然铭记在心,厚礼相谢。”
苏礼榕道,“我这弟弟喜好游历江湖,只是奶奶年事已高,期望他能留在通州。”
柳喜喜道,“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我想苏家小公子是明白这个道理的。”
她们二人你一言我一语,说得苏礼杭如坐针毡,再也无法保持冷静,只得尴尬地岔开话题,道,“今年这丽春花绽放得甚是娇艳。”
苏礼榕道,“此花我已栽种十余载,起初你欲将其入药,被我阻拦后,你便再未正眼瞧过,今日怎会有如此闲情逸致来赏花呢?”
柳喜喜道,“此花是苏家小姐所种?”
苏礼榕笑道,“闲王觉得这花养得如何?”
柳喜喜赞道,“这花明媚娇艳,长势喜人,我从未见过如此美丽之花,故而多赏了一会儿。”她稍作停顿,直言不讳“适才其中有一株与众不同,被苏家小公子拔掉丢弃了,那一株长得倒也不错,只是带有毒性。”
“毒?”苏礼榕闻言,快步走过去瞧了瞧,果然发现有一处新坑,道,“是何种毒草?弟弟见多识广,也不让我开开眼界。”
“莺米谷,有剧毒。”苏礼杭语气凝重地强调道。
的脸色忽地一变,很快又恢复如常,脸上重新浮现出笑容,说道,“原来是莺米谷,想必是与丽春花的种子混淆了,拔了也好,若是被猫儿狗儿误食,那可就闯下大祸了。”
虽然只是一瞬间,但柳喜喜还是敏锐地捕捉到了苏礼榕的神色变化,且苏礼杭的话似乎别有深意。
柳喜喜生怕引起苏礼榕的疑心,暂不深究,从苏家回到王府后,柳喜喜立刻吩咐知春,要密切关注苏礼榕的一举一动。
千金医馆里的折扇男子杳无踪迹,比武招亲的事也该开始了。事情迟迟没有进展,只会受制于人,必须另寻他法,寻找新的突破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