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比武招亲，让卫家公子这位国公府的公子抛头露面，总觉得有些不妥。”姜谙也是到了酒楼，才知晓柳喜喜的这番安排。

柳喜喜笑道，“那自然是不合适的，他容貌无双，仿若天人之姿，任谁见了，都会情不自禁地生出几分倾慕之情。所以我特意请了绣匠做一面团扇，以此来遮住他的面容。正所谓‘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越是如此，便越是令人心驰神往，为之痴狂，如此，我们方能寻得那一夜的杀手。”

姜谙也识得一些汉字，柳喜喜在书写东西时，将所有的调查情况都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他也有了一些自己的见解。他不禁暗想，若是换作自己，是否有勇气去做卫荀如今正在做的事情。

“喜喜，千金医馆的那个人真的就找不到了吗？会不会是有什么其他遗漏的线索？”

柳喜喜道，“未时三刻、折扇，这两个关键信息结合询问过千金医馆的人，大家都说没有见过。千金医馆里，除了苏家的那几个人，光是学徒就有五十人之多，大夫也有十来个。一个两个说没见过倒还情有可原，可若是人人都没见过，难道不觉得奇怪吗？要不是鸣秋说曾经见过一个人影，我都要怀疑祝长乐是在撒谎了。”

姜谙道，“喜喜，那个人会不会就是千金医馆的人呢？所以才会无人见过？”

柳喜喜道，“我们也考虑过这种可能性，千金医馆的男子总共就只有六个，我们已经全部仔细排查过了，并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之处。”

姜谙微低头思考，这个季节带着折扇，着实有些奇怪，他实在想不出那个人是如何凭空出现，又如何凭空消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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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跟着祝长乐进入千金医馆的吗？”

柳喜喜道，“目前看来，也只有这一种可能了。他们二人都不走寻常路，所以才会无人见过。那个院子除了学徒送药，本来就很少有人去。”

姜谙突然觉得自己说了一堆废话，便不再言语，端起茶杯，继续思考其他的可能性。

柳喜喜收回目光，看向他，“姜谙，这些事情与你并无关系，你不必多虑，我一定会找出杀手的。”

姜谙摇头，道，“我在想，倘若将未时三刻和折扇这两个关键要素抽离，难道就真的毫无头绪了吗？如果那个人一早就在那儿呢？如果他手持的并非折扇，而是其他什么物件，祝长乐看走眼了呢？不……我的思绪如乱麻一般，我太想助你一臂之力了。”

“我认为你所言极是，我这就派人按照你所说的去查探一番。”柳喜喜言罢，果真是雷厉风行地去安排人手调查。

姜谙望着她回来，面露愧疚之色，道，“我只是信口胡诌，实在不该麻烦侍卫们……”

柳喜喜打断他的话，道，“我觉得你的想法颇有见地，有时候摒弃那些条条框框，或许就能触及到真相的核心。姜谙，自信一些，我纵然聪慧过人，也不过是凡人一个，难以考虑到所有方面，你的见解对我而言至关重要。”

姜谙欣喜地点点头，能得到柳喜喜的认可，对他来说亦是意义非凡。

柳喜喜又移步至窗边，此时知春已然登上了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