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渝无奈看着娇娇将整块鸡肉塞入嘴里,还挑衅地看了他一眼,这锅地锅鸡做得极嫩,味道很赞。

宫中,光武帝醒来的时候,依旧在皇后宫中,太子还没丧失人性,给他请了太医。

“让太子过来。”

光武帝也是从一众兄弟中杀出来的皇位,十分清楚如今的局势,太子不会杀他,他担不起弑君弑父的骂名。

所以,有的谈。

守在门外的羽林卫守卫,听到皇上的话,连忙去喊人,而光武帝揉了揉自己胸前的疼痛,脚步颤抖地往正房跑去。

此刻皇后的身边,只剩下芝兰姑姑,皇上进去时,看到芝兰姑姑已经将皇后的遗容整理好。

“放肆!”

皇上看到此时皇后的打扮,竟然是未出阁时的装扮!

他气愤地看着跪在一边的芝兰:

“是谁允许你这样做?她是我的皇后!皇后之尊!”

“回皇上,娘娘有书信一封。”

芝兰姑姑平静得说完,转身从皇后娘娘的梳妆台的最底下,拿出两封信,一封是给娇娇的,一封给皇上。

这两封信,是皇后早就准备好的,一直交给芝兰姑姑保管。

光武帝接过其中一封信件,颤抖的手指几乎无法控制。

他一字一句地读完,仿佛每一段文字都像一把锋利的刀,割在他的心上。

“哈哈哈哈,好一个‘惟愿与君从未相识’!她恨我,她竟厌我到如此地步?”

“她是该恨我,是我,是我斩断她翅膀后,却毫不珍惜!”

光武帝声音中充满了苦涩和自嘲,眼泪顺着脸颊滑落,他一步一颤地走向仿佛睡着的皇后,不,她叫霍歌!

就那么短短几分钟时间,光武帝仿佛一下子老了好几岁,一代帝王,竟是只能扶着门框才能勉强稳住。

“霍歌......”

光武帝的声音低沉而颤抖。

他看着跪在一旁的芝兰:“她是什么时候知道自己生病的?”

“两年了!”

“两年?”

光武帝自言自语道:“原来这么久吗?我竟是一点也没发觉,我以为只要我来,她就待在那里,哪怕只是坐坐我也高兴,可我从未想过,原来这二十年,与她就是牢笼,就是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