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光挤丢下的鞋子就能拾到好几箩筐。
正德在远处的阁楼上看得一个劲直乐。
就在这时,葛儿告诉他,刘瑾回府辞职不干了。
正德大吃一惊,叫起来:
“这龟孙子说不干就不干,到底出什么事了?”
“他让一个叫蒋钦的御史气的。”
正德一听倒有点放心了,笑道:
“受不得气如何当官呢?朕做皇帝的还受气呢。你去叫他回来,天大的事先放在一边。”
葛儿领旨,来到刘瑾府上宣旨。
刘瑾并非真心不干,正德让人来叫,他的目的达到了,便见好就收,又回宫办事了。
路上他问葛儿:
“你说言官跟我无冤无仇,也不知道打他们是我下的令,为什么就冲我一个人来呢?”
葛儿一针见血说:
“他们无非要万岁爷勤政,万岁爷不听他们的,他们就拿相爷出气。”
刘瑾也料到是这回事,葛儿再一说,更深信不疑了,便嘬起嘴巴说:
“人心难测!”
刘瑾来到正德跟前,一下就哭倒在地。哭一阵子,才呜呜咽咽说:
“万岁爷,你放奴才出宫吧,奴才再也没办法给万岁爷办差了。没日没夜累得直不起腰来,左班官却口口声声要杀奴才。”
正德一听公鸭嗓子的哭声就心烦,他温言安慰刘瑾:
“嘴巴长在他们身上,哪能叫他们不说呢?谁再胡说八道,你就给他一顿板子。朕是知道你的,朕信任你还不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