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永成等人接连几次整他,次次都想要他的命。
他不能只守不攻,他要睁大眼睛找机会反扑。
张文冕心里十分焦虑。
“相爷上台得罪内阁和众多重臣,接下来得罪言官,清理仓储和庄田得罪地方官和皇亲国戚,下弹劾任务将天下百官全得罪了。这回清理屯田连边将也得罪了。如果再跟内官结怨,那就太危险了!”
刘瑾大权在握,以为紧抱正德大腿,没有什么好怕的,这话竟听不进去。
正德五年端午节,江西南康赛龙船。
谷大用拿一个刺青的小混混当反贼,虽然没有如愿以偿得到爵位,可也落到许多好处。
丘聚眼红,将手下臭骂一顿,东厂也就对这种事上心了。
南康人正在热热闹闹赛龙船。没料到东厂将参加划船的人和龙舟全都押送进京,说龙船是违禁品。
龙船虽然取龙的形状,但照规定并不是违禁品。
可东、西厂办事,很少有人敢跟他们较真。
换成过去,那伙人抓就抓了,谁肯为他们鸣冤呢?
可这回不一样,刘瑾对丘聚新仇加上旧恨,便在正德面前告丘聚胡作非为,搞得怨声载道,得从严处置。
丘聚的把柄落在他手里,他当然不能轻易放过。
他说的从严处置,是杀掉丘聚以平民愤。
正德舍不得丘聚。
他对刘瑾有求必应,好叫他放胆执政。
刘瑾任怨,他呢?人家最多说他是个不理政事的坏皇帝。
可这大概也是身后事。他不用得罪人,还能悠闲自在过日子,这比什么都重要。
他舍不得丘聚,因为不是大原则问题。
可他不能折了刘瑾的锐气,得给刘瑾面子。
所以他又想到让余甘来和稀泥。
不料这一回余甘发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