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伙人开情畅饮,似乎想以此讨好张永。
正德因为余甘离去,心情不快,喝下不少的酒。
刘瑾滴酒不沾,他前一天受到惊吓,差点玩掉小命,身子架不大爽利。
而且刘景祥停灵在家,也不好开怀畅饮。
他坐不住,想早点离开,便端着杯子向张永敬酒。
“恭喜老弟立下大功,等老哥家里的事了结,专门请几位兄弟,好好聚一聚。”
张永见他提起刘景祥的丧事,以为他怀恨在心,拿话刺他,便不客气说:
“丘大哥还在南京,请得到吗?”
“你新立大功,求万岁爷让老丘回来,他准会同意。倘若万岁爷不准,我也向万岁爷求情。”
马永成在一旁听着直冷笑,张永含含糊糊答应了。
刘瑾实在坐不下去,便向正德说他还有公务要处理,提前离开,便回石大人胡同府宅去了。
他一离去,能跟正德坐在一块的太监,大都是他的死敌。
张永叫别人都出去,他要弹劾刘瑾。
正德心情不快,还想喝两杯。
张永原先要他进寝室密谈,也只好在酒桌上谈了。
他将安化王那篇历数刘瑾十七条罪状的檄文呈给正德。
正德的确没有看到讨刘檄文,他又想起张茂的临别赠言,便很想看个明白。
可他喝多了,眼睛看不到一个点上,只觉得满纸花花一片,什么也没看进去。
“安化王还写檄文,想必是历数朕的大罪吧!”
张永见自己的所料没错,刘瑾果然没有把檄文交给正德。
“万岁爷,讨刘檄文只写刘瑾罪状。各镇害怕刘瑾打击报复,都没有上报朝廷。延绥巡抚黄珂上报,刘瑾却扣下来,没有上报万岁爷。”
正德虽然脑海里一盆浆糊,可刘瑾竟敢将重要的军机文书扣下来。还是让他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