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子澄站在落地窗前，第37次按下重拨键。手机屏幕上的"乐妍"两个字刺得他眼睛生疼，听筒里传来的依然是冰冷的"您所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

他扯松领带，昂贵的阿玛尼西装被随手扔在真皮沙发上。这已经是这个月第23次被拒绝了，那个女人，真是够狠。

落地窗倒映出他疲惫的面容，嘴角勉强扯出的弧度比哭还难看。楚子澄端起已经凉透的蓝山咖啡，苦涩的味道在舌尖蔓延。他想起上周在CBD偶遇柳乐妍的场景，她踩着Christian Louboutin的红底高跟鞋，目不斜视地从他身边走过，仿佛他只是个陌生人。

手机突然震动，楚子澄差点打翻咖啡杯。屏幕上跳动的名字让他心跳漏了一拍——柳乐妍。

"我在你公司楼下。"她的声音依旧清冷，"有事找你。"

楚子澄几乎是冲进电梯的，连西装都忘了穿。一月的寒风刮得人脸生疼，他却觉得浑身发热。柳乐妍站在喷泉池边，Burberry的羊绒大衣衬得她愈发清瘦。

"我怀孕了。"她开门见山，语气平静得像在讨论天气。

楚子澄愣住了。记忆不受控制地回到半年前，那个哭着说怀孕的女人，最后被证明只是为了敲诈他一笔。他下意识后退一步，嘴角扯出讽刺的弧度："这次想讹多少钱？"

柳乐妍的脸色瞬间苍白。她攥紧手中的爱马仕铂金包，指节发白："你以为我在骗你？"

"难道不是吗？"楚子澄听见自己冰冷的声音，"你还能是让我来负责的？"

柳乐妍转身就走，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像一记记重锤砸在楚子澄心上。他看着她拦下一辆出租车，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说错话了。

"等等！"他追上去，却只抓到一把冰冷的空气。

柳乐妍直接冲进了私立妇产医院。她推开VIP诊室的门，把包重重摔在沙发上："我要做手术，现在，立刻！"

值班医生从病历本上抬起头，推了推金丝眼镜："柳小姐，按照流程，我们需要先做检查..."

"我说现在！"柳乐妍的声音带着哭腔，"钱不是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