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行野并不是馋那一盒红烧肉,他只倒了点毯子泡饭,一块肉都没有动,就是要留给许清欢吃的。
但许清欢并不知道啊,刚才老头子要那一盒红烧肉,许清欢看到他不舍得,竟然就没有让他给老头子。
她在维护他,这个认知,让江行野如何能不高兴呢。
很快,供销社也到了。
许清欢提着背篓进去,花钱票买了两斤米,两斤面,一斤红糖,正好看到有铁锅卖,她花了两张工业票,十三块钱,买了一口铁锅和四只碗。
没有看到卖缝纫机的,许清欢问柜台的服务员,“同志,没有缝纫机卖吗?”
“没有现货,你要是要的话,我们就从市里给你调一台过来,一台缝纫机170块钱,一张缝纫机票,你要不要?这可是紧俏货,怎么,是置办嫁妆?”那服务员倒是挺八卦的。
“要!”许清欢交了钱票,对方给她留了票据,约好了两周之后来拿。
江行野在门口等她。
“这会儿去哪?”江行野已经很自觉地当司机了。
许清欢忍不住笑了,也不客气地坐上了车,“国营饭店旁边的一条小巷子,我也不知道叫什么路,你去了我就知道是哪一家。”
“嗯。”江行野的声音格外温和,“前边的路不好走,你小心些。”
那边的路坑坑洼洼,江行野已经非常小心了,还是难免颠簸了一下,许清欢直直地朝他撞了过去,有些慌乱的同时,手抱住了江行野的细腰。
许清欢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但掌心下的腹肌坚硬而温热,块垒分明,力量感十足,她的手不听使唤地摸了一把。
江行野整个人都懵了,只觉得小腹处一阵火热,他废了老鼻子劲才将那股悸动压下,前面的路骑得摇摇晃晃,一直到许清欢喊停,他才跟个傀儡一样把车停下。
耳根一直红到了脖子。
许清欢下了车,看他一眼,就跟一只煮熟了的大龙虾一样。
他不敢看她,许清欢却盯着他看,江行野十分不自在地回目看她一眼,眼中充满了哀怨,活像一个被欺负了的小媳妇儿。
许清欢也有些窘迫,她抱紧他的腰或许情有可原,但摸人家的腹肌,是怎么解释都说不通的。
而且那一把摸得还挺重的,来回蹭了蹭。
那就干脆不解释了,许清欢故作镇静地清了清嗓子,目不斜视地道,“你等等我,我很快就回来。”
“嗯!”江行野低头,脚尖在地上的石头上踢了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