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启孜又重新调整了假人的姿势,实验了很多次。因为假人是临时用草木捆扎的,每一次实验之前都得修补被岩石损毁的地方,费了不少功夫和时间。
一次又一次,到了最后,嬴启孜干脆直接使了把力,将假人从栈道上抛了出去,假人仍然没有落入河道。
尽管林宫蝉在寒风凛冽的山间夜晚把衣服脱得只剩一件保暖内衣,仍然满头是汗。他一言不发,眼眶腥红,把假人从谷底吊上来准备再试一次。嬴启孜按住了他,“别试了,方向错了。”
“嬴姐你别拉我,我再试一次。”他沙哑着。
实验每失败一次,他的心就往下坠一分。调整,放手,吊起,修补,再调整······几乎要形成了肌肉记忆。
“别试了,错了!”嬴启孜厉声喝道。
“那你告诉我她还能怎么消失!”
林宫蝉几乎是撕心裂肺地吼了出来,胸口不断地上下起伏着,豆大的汗水不断从他的脸颊滚落。
缓了几秒后,他垂着眼道歉:“对不起,嬴姐,我······我只是······”
“通知沿河的队伍调一部分人员回来,反方向扩大范围搜索。”
嬴启孜并不打算听他的道歉。她并没有觉得林宫蝉冒犯了他,更何况对她来说口头道歉这种东西从来只是煽情的废话,只会耽误事情的解决进展。她丢下这句话之后,又下到了谷底。
看着嬴启孜利落的身手和行事作风,叶沧眼里满是欣赏。
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