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的学习进程，知道那个社员想在他身上多捞一点好东西回去，故意拉长进度教他游泳。

更知道他的每天行踪。

那海边月牙形的礁石所在地，陆千尧每隔一天就要去看一次，阳沐沐每次都跟在他后面看着他行动。

见他次次看着那石头处都很激动，每次都要望着那边念叨几句才离开。

而念叨的话要么是什么自己发达的话，要么就是骂他们的话，尤其是骂她和顾行舟，还有柳清晚、吴秀丽的话最多。

她原本还以为这人是真的变聪明了，知道错了，在积极改变自己的处境。

谁知道她和队长去给他记工分时伪装得很好，听话又懂事，笑呵呵地还会尊敬人，全是人前伪装的友好、改过自新。他们一走，背地骂着人，恨着他们，被她听到好几次了。

这人还想靠着那水下面的东西来翻身，成为兜里有钱的人，念叨着以出手阔绰的人设来笼络人，还想吸引她来投怀送抱。

瞧，现在就在前面石头上坐着念叨以后要她做狗，端茶倒水倒贴他伺候。

真是屌丝的终极幻想。

阳沐沐瞅着海里面的礁石，勾唇一笑。

很想看看他学会游泳后下水去发现什么也没有，竹篮打水一场空的局面一定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