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也顾不上伺候朴月琴了,直接扑倒在地,声泪俱下道:“夫人,奴婢是惧怕姨娘折磨我,这才昧着良心说了假话。”
朴月琴惨白着一张脸,发丝凌乱不堪,颤抖着手指着翠羽,“你这贱婢,休要信口胡言!等我好了,定要你好看。”
“都到这步田地,你居然还敢威胁人?”苏时瑾目光横扫过去。
此刻的朴月琴,犹如一个疯婆娘,哪里还有半分楚楚动人的姿态。
余氏又气又急,狠狠跺了几脚,却不小心扯到了伤腿,疼得呲牙咧嘴。
“都别吵了!月琴已经失去了孩子,此事就此揭过吧!壮儿,也没受到什么伤害。”
“婆母,您怎能如此袒护她,壮儿可是您的亲孙子啊。”王玉玲内心一凉,满心不甘地回道。
余氏紧盯着王玉玲,语气里充满了不耐烦,“王氏,别再揪着不放了。不管怎样,月琴也是安儿的人,你就大度一些!”
“啊,啊,……”朴月琴忽然凄厉地叫起来,声音刺耳又尖利。
随着这阵阵惨叫声,污血瞬间染红卧单,一团血肉随之落了下来。
余氏瞧了一眼,那团血肉,已然长出四肢,隐约能辨别出是个男婴。
余氏心更痛了,忍不住泪如雨下,喃喃自语道:“我可怜的孙儿啊,就这么没了。”
朴月琴虚脱无力,如死人一般瘫软在床榻上,眸子里无一丝光彩。
泪水不停地从眼角滑落,嘴里不停地呢喃着:“孩子……我的孩子……”
“这就是作恶的下场!”王玉玲神情冷漠,一脸的解恨模样。
余氏大声呵斥丫鬟赶紧收拾,苏时瑾倒是没有阻止。一阵手忙脚乱后,总算将朴月琴收拾干净。
屋子里的血腥气,隐隐透着令人作呕的恶臭,着实让人感到反胃。
苏时瑾神色淡淡地说道:“春兰,去把窗户打开,这屋子里实在是太臭了。”
“月琴刚小产,不能见风。你哪来这么多事?”余氏一脸的不开心,大声指责道。
苏时瑾笑吟吟地看着她,眸子里秋波流转,绝色天成,“我偏偏就要开窗,这里可是我的宅院。”
沈如风与沈安国,见丫鬟端出污秽之物,便知晓里面已经收拾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