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鸿煊就这么一路抱着她,沿着来时的路返回。沈府的马车停在原处,车夫早前就被丢在街上,车辕上坐着冷锋和春兰。
向来稳重的春兰,此刻却是一脸气鼓鼓的模样。但当她见到自家夫人时,还是慌里慌张地跳下来,“夫人,可好些了?”
南宫鸿煊闻言,眼神凌厉地盯着她,瞬间寒气四溢蔓延,“往后,不准称夫人。”
春兰只觉得自己如坠冰窟,无助地看向苏时瑾。
苏时瑾无奈地扶额,转头看向南宫鸿煊,见他眼中那满满的威胁之意,只能开口说道:“往后,便按照家中的称呼吧。”
南宫鸿煊这才满意地点点头,踏入车厢,小心翼翼地将她放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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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轻抚她的脸,嘱咐道:“回去后,一切当心。”
“会得,你自己切记当心。”苏时瑾的语气中,含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
马车缓缓驶出王府大门,渐行渐远,很快便消失在视线之中。
南宫鸿煊转身,朝府中暗牢走去。刚刚还满含情意的眸子,此刻蓦地阴沉下来,犹如暴雨来临前的天空,阴沉得让人胆寒。
暗牢里,一股恶臭腐败的气息扑鼻而来,那味道浓烈得让人内心忍不住作呕。
木架上绑着的正是当街行凶的男子,他身上的衣服破碎不堪,如同烂布条一般,只能勉强遮住重要部位。
木架后那整墙的刑具,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冰冷的光泽,让人毛骨悚然。木架的正前方,摆放着一把黄花梨木圈椅。
南宫鸿煊神色肃穆,泰然自若地坐下来,望向面前奄奄一息的男人,冷冷地问道:“影煞,可问出来了?”
伺立在侧的男子,身着一身黑衣,长相阴柔,那一双眼睛看向别人时,犹如毒蛇紧紧缠住猎物一般,让人不寒而栗。
“回主子,问出来了。前阵子,苏小姐打死一个陪嫁婆子,这男人是那婆子的儿子。”
“他好赌,以往的赌资都是那婆子,贪墨得来的。一下子老娘死了,没了赌资,就恨上苏小姐,这才报复杀人。”
“没有幕后指使?”南宫鸿煊眼神如冰,声音低沉充满压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