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转向窗外,夜色深沉,星辰寥落,如同他此刻的心境。
到底何人如此大胆?竟敢劫官府的赈灾银。
那个神秘的女子,为何总给他一种似曾相识的错觉?
最后出现的那个男人,差点一掌劈死他的男人,还真是可恨。
差一点就能抓住那女人,若是抓住她,肯定能追回赈灾银两。
而自己也不会陷入,如今这副境地,还差点丢了性命。
忽然,沈如风眸子里,闪过一丝精光。
能中探花的人,岂是泛泛之辈,他好像觉察到:杜钦的行为,有些太反常了。
他敢肯定,杜钦对那最后出现的男人,不仅熟悉,而且似乎还带有一种难以察觉的敬意。
他心中的疑云更甚,他挣扎着下榻。
胸口的剧痛,让他每一个动作,都很吃力。
沈富忧心忡忡地规劝:“大人,你下榻干嘛?还是快快躺下吧!”
“沈富,别多话。赶紧研墨,我要立马写封信。”沈如风的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沈富不敢再多言,赶忙上前研磨。
沈如风强忍胸口剧痛,提笔蘸墨,手却因伤痛而微微颤抖,字迹也略显凌乱。
“大人,您这是要写信给谁?”沈富忍不住轻声问道。
沈如风没有回答,自顾自地写着。
信是写给厉王的。
想到厉王,沈如风牙齿咬得咯咯响。
可他所仰仗的人,只有他,不得不一次次求上他。
信中,他将黑风谷的事,一五一十写明,还提到杜钦的可疑举动。
最后,他又加了一句:殿下救命之恩,臣铭感于心绝不敢忘。求殿下念在往日情分,助臣寻回失银。臣愿以死相报,绝不辜负殿下厚望。
待信写完,沈如风将信小心折好,交给沈富:“去把那鸽子抱来。”
沈富点头应下,匆匆离去。
沈如风靠在榻上,大口喘着粗气,这封信耗尽了他的力气。
那女子,是关键所在。
他回忆那女子的身姿,试图从记忆中找到一丝线索,可脑海中只有一片模糊,唯有那股莫名的熟悉感萦绕不去。
他的眼神里一片阴霾,扫向桌子上的木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