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原始森林这边的夜色再次降临的时候,已经在这片森林生活了几天的一群人仿佛已经融入了这大自然的变化规律当中,日出而作 日落而息,生活的所有一切全部靠着大自然的给予,各种思绪也同样融入这大自然当中,云起乘风而上,笑看风轻云淡。闲时腾云驾鹤,天地尽在眼中。虽感慨万千,但怡然自得。不与天争,不与地斗,生活全靠心情。
五班这一群人全部都像是一个很听话的小朋友一样,知道天黑了就该回家了,因为在这片原始森林形成的天地当中走夜路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因为谁也不敢保证笼罩在黑暗之中的那些茂盛灌木林里或者杂草丛中会不会突然窜出一只凶猛的食肉野兽,毕竟大自然的生存法则就是适者生存,强者为王,弱者只能沦为饲养的食物而已。
所以森林才是各种动物们的天堂,而显然只有一把军用匕首的一群人在晚上只能凭借着火堆的庇佑才能自保,他们除了龟缩在火焰能照到的地方休息之外,就别无他法了,因为在缺乏视野的条件下他们也只能是个睁眼瞎了,再加上森林里各种各样的虫鸣鹰叫更是让听力受阻,在面对猛兽的突然袭击时,也只能沦为鱼肉了,而刀俎则是那些森林中的野兽。
而显然他们都是非常明白自己的处境的,所以都十分自觉的代入自己在这片原始森林当中的角色,遵守好自己应该要做的事情,那就是吃好喝好再睡好等着第二天的太阳出来就行。
而此时围坐在篝火面前的张翼德则是双手抱着一整只烤狼腿不断的用牙齿撕咬着,虽然他的嘴里塞满了鲜嫩多汁的烤肉,但是他的眼神却是时不时就扫描一下旁边那些火光照耀不到的黑暗角落,更是心里一感觉不对劲就本能的转头朝着自己身后的角落看去,生怕还有狼躲在暗中窥视自己。
因为黄昏时的那一次狼搭肩的恐怖经历他还历历在目呢,甚至都能感觉到肩膀被狼爪搭上来的那种还在自己的肩膀上面,虽然那只灰狼被张翼德他亲手杀死了,但是并不代表他就不害怕事情的再次发生,人不像机器一样没有各种各样的情绪,只会做着日复一日的机械行为,人是有恐惧的,遇到的事情不可能说忘记就能忘记的。
所以当张翼德还在脑海中回想着自己该怎么让自己走出这次阴影的时候,同样抱着一只烤狼腿的朱传宝将这一切全部都看在了眼里,他知道遇到这种事只能靠着自己去从心里克服,别人是帮不上什么忙的,而且他又不像心理医生一样能说会辩的,从语言上引导正确的方向,但是朱传宝有自己的办法能帮到张翼德。
朱传宝心疼的看了一眼眉头紧皱的张翼德后,就将张翼德插在木头上的军用匕首给拔出来后小心递了过去,虽然匕首上面那些沾染了狼血的痕迹已经被溪水冲刷干净了,但是并不代表匕首就被抹去了它的光辉事迹,表面光滑的匕首依然还散发着嗜血的杀气,而这杀气正好能震慑住张翼德心底的那些恐惧,毕竟解铃还须系铃人,想要成功度过心里的那一关就必须要正面战胜它,失败了则是留下梦魇,一到晚上就会感到害怕,胜利了则是会蜕变新生,让自己得到进一步的成长,而这一切现在全部都要靠着张翼德他自己的作出的选择了。
本来还在麻木借着烤肉发泄怒火的张翼德,突然看到了朱传宝将自己的那把军用匕首给递了过来的时候也是突然一怔,匕首借着火光将张翼德此时的表情映照了出来,额间眉头高高竖起,脸色发青,双眼中的怒火仿佛随时喷涌而出,嚼着烤肉时露出的牙齿借着火光反射出了寒芒,无一不显露了凶煞的样子。
虽然张翼德也被自己这一副面目狰狞的样子给吓到了,但是他还透过自己那凶神恶煞的外表看到了一个弱小的自己正躲在黑暗之中蜷缩成一团正在瑟瑟发抖,面无表情,眼神空洞,无处安放的手正死死拽着自己的衣角,深陷到肉里面的指甲却丝毫感觉不到痛,而黑暗之中时不时就响起一声恐怖的狼嚎,忽远忽近,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他”。
但是这一把突然递过来的军用匕首此时却如同一个杀神一样划破了无边无际的黑暗出现在了那个弱小的“张翼德”面前,虽然充满血色杀气的匕首打破了寂静又漆黑的世界,但是原本躲藏在黑暗之中发出嚎叫的身影再看到匕首之后,仿佛受到什么压抑不住的怒火一样,一下子出现在了“张翼德”旁边,全身被黑暗包裹住的身体只露出了一双阴狠毒辣的油绿色眼睛,此时不断翻涌的黑暗正在宣告这它那无边无际的怒火。
“嗷呜!嗷呜!”
突然黑暗中冒出了一只龇牙咧嘴,面目狰狞的灰色狼头,而且因为少了一只眼睛的它显得格外凶神恶煞,眼中冒出滔天怒火的狼头对着突然出现的匕首就是一阵疯狂的咆哮,因为它已经认出眼前这把充满杀气的匕首就是那从自己眼睛插入从后脑勺冒出来的凶器,所以在面对这把杀了自己的匕首时才会散发出无尽的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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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不管灰狼怎么凶狠咆哮,都伤不到那个蜷缩在地上还在瑟瑟发抖的弱小身影,因为血色匕首散发的杀气已经像一个保护罩一样死死的守护着身后的那个弱小的张翼德,哪怕血色保护罩外面的灰色狼头再怎么疯狂咆哮、黑暗再怎么侵袭都被挡了下来,但是缺乏执剑人的血色匕首再怎么死命抵挡还是被冲击的昏昏欲坠,时间越久血色保护罩上面破碎的裂痕就越多,仿佛离保护罩完全破碎只是一个时间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