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饭文建凡吃得很开心,他感受到了尊重,而不是对小孩子的宠爱。
人敬我一尺,我还人一丈。文建凡是个恩怨分明的人,这些设计在国外赚不了很大的钱,一年几百上千万美元的纯利润还是有的,如果和聂伯伯长期合作,估计可以认识一两个外商,自己独自申请专利的时机就成熟了。
饭桌上,都不用文建凡自己吹牛,聂伯伯就帮他把牛吹完了,害得聂三哥不停地低头扒饭,连菜都不敢夹了。
“爸,您这也太打击人了吧?!您儿子也不是很差好吧。”聂三儿开始反抗了。
“就是,聂伯伯您不能太偏心了,您自己不引导聂三哥哥,现在反倒还怪起三哥来了,您说说,要是伯母不照顾他,什么都让他自己去做,他肯定不愿意去做,然后这些事情又不能不做,然后他就会想办法去偷懒的。”文建凡这论点有些怪异啊。
“偷懒?你设计这些就是为了偷懒?”聂副厅长有些不淡定了。
“对啊,您伺候老人家的时候,是不是热天要帮老人家扇扇子?自己的汗水还不得干呢,还要帮奶奶扇风,您心里愿意吗?有了这个冷风机,我不仅不用扇扇子了,还可以赖在奶奶房间里睡觉,您说这懒该不该偷?”
“该,这个懒偷得好。”伯母赞许道。
“那你别的设计呢?也是偷懒?魔方?”聂副厅长彻底不淡定了。
“我有个双胞胎哥哥,您见过的,他就是个不安分的,总想跑出去玩儿,每次晚上看完电影,都会被爷爷奶奶关在大门外面,我们在乡下的时候基本上日落就睡觉的。我那双胞胎哥哥进不来,就把家门口的毛栗赶开,自己睡在它的窝里,哦,毛栗是我家的狗。我做这个魔方的本意就是让他少出去玩一点,每次只要他睡够了狗窝,再和我睡一歌床,都会有跳蚤咬人,真的被他烦死了。”文建凡这话说得天衣无缝。
聂副厅长下巴都要掉在地上了,原来设计出来的这些玩意儿要么是为了偷懒,要么是带着为自己减少麻烦的态度啊。
仔细想一想,所有的工具都是为人而服务,而好用的工具确实不仅省力,还非常顺手,真的可以偷懒,这小子说的没半点毛病啊!老聂一家人的三观全被文建凡的论调震碎了一地。
“那我擦玻璃不好擦反面怎么办呢?你帮我想个偷懒的办法呗?”聂三最烦的就是学校里搞大扫除了,每次分配给他的都是擦玻璃,就因为他个子高,方便。
“这还不容易么?你找两块毛巾和两块磁铁,磁铁上包个大点的铁片,再用毛巾包着,两边都是这么操作就可以了。”文建凡说道。
“啊,这就可以了?那玻璃还没擦呢!”聂三还没弄懂。
“唉!你这弟弟的意思是利用磁铁相吸的原理,把另一块毛巾放在玻璃对面的位置,这样就只用擦一个面就可以了。”伯母秒懂了文建凡的意思,她是技工出身,技术员。
“如果怕掉的话,最好还是系上一根绳子,毕竟隔着一层玻璃,谁也不知道磁铁的吸附能力够不够,这样更保险一些,你说对吧?”文建凡补充道。
聂三儿点了点头,这个设想至少减轻了一半的工作强度,不得不说偷懒使人进步。
只是我怎么就想不到这么能够偷懒的方法呢?这事情说馋了自己也可以轻松做到的啊。聂三儿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想不到。
“其实如果你在一楼的话还有一种方法,你能让玻璃刮得更干净。”文建凡这句话有点杀人诛心了。
“什么方法?”聂三儿想不到还有什么方法。
“你爹的车子你坐不坐的?下雨的时候那雨刮器怎么工作的?你知道吧?”文建凡启发着他。
“哦,你是说把雨刮器掰下来啊,我爹会打死我的。”聂三的思维还在圈子里,并没有跳出圈子去想问题。
“呵呵,你自己再想想。”答案就算是直接告诉他了,他跳不出思维怪圈,那也没办法了、
“你是说做一个那样的刷子,然后价格手柄,这样就可以轻松的把玻璃擦干净了,对吧?”伯母开始了抢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