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文建凡在外面吃的,家人快来了,需要买些吃的喝的,黑市要到晚上,白天就只能是友谊商店了。回家拿了一摞红票票,又和爷爷说了一声,就上街了。
临近过年,马路上行人多了不少,骑个单车都能是一条街上最靓的崽,何况是摩托车了。亲人们过来要招待,走的时候还要打发些东西,总不能让他们两手空空回去吧,那也太不近人情了。
进店里的时候没人拦他,毕竟他是这里的常客了。
最好是送点有纪念意义的东西,还要方便带回去的,吃的喝的穿的都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用的能有啥,香水?瓷器?那还不如去委托商店看看呢。
既然来了就买些吃的喝的,省得再跑一趟了。酒和烟都要准备,咖啡和茶也不能少,小朋友喜欢的糖果和巧克力该买也要买一些,小孩子玩的鞭炮之类的供销社就有卖的,到时候直接去买就是了。“纽约时报”也来两份,别把英语忘了个球的。另外还在里面买了钓鱼用具,
算了,这纪念品不好卖,每人一块手表吧,瑞士表还是可以的,嗲嗲娭毑、爷爷、父母、叔叔婶婶、还有老大和燕子,太小的就不考虑了,等他们大一些再买吧。
哦!还有三个给他帮忙的,蒯主任、样式雷和王老哥,干脆一人也送一块手表得了,懒得再去跑了。
林林总总买了一大堆东西,委托店员帮忙送家去,还给了五十块港币的消费。
样式雷那里应该积存了不少东西了吧,这么久都没见到他了,还是去看看,再说这浴缸的事情自己还要麻烦他弄个大的。
样式雷家里离得并不远,整条胡同以前都是他们这种修补皇宫的泥瓦匠、木匠,整个四九城都为了皇宫服务,这样的胡同实在是太多了。
样式雷不在家里,估计是又接了什么活计吧,或许自己也该考虑换个人帮自己收集家具了。文建凡有自知之明,给人家多少,得到人家多少回报,心里基本上有数,他手下还有一帮徒弟和师兄弟要养活,这年月谁都不容易啊。
车子刚到胡同口,就迎面碰到样式雷,文建凡没注意到他,可这摩托车样式雷熟悉啊,赶忙招手叫停了文建凡。
“主家,您过来找我,是为了木料的事吧?还累您跑一趟,我早该去您家里的,前一阵接了个大活儿,才忙完,不好意思了,您进屋,进屋咱们再说。”样式雷倒是滴水不漏。
到了样式雷家里,文建凡上下打量了一阵,他家也没几件像样的家具。
“您坐,我帮您找了个木器厂,那些材料都放在厂里了,大部分都是瘸了条腿或者断了根木头,随便修整一下,就跟新的一样了。”
“有些啥木头?”
“我跟您说,全都是紫檀、黄花梨和金丝楠木的材料,还有些木头,都是老料。”
“多么?就我那种房子,至少还要三房那样的家具,四房家具吧,我还得给我那个伯父弄一套,有多的更好,省的我以后还要去找这种家具。”
“有,我联系了好几家木料厂,他们那里这些破烂玩意儿多的是,就是十房八房的,我都能给您拼凑出来。”
“成,多少钱你说个价,过完年我写信让我那伯伯找您把家具拖走。就一条,钱我多给你些都没关系,但是要安全,别让人查到首尾。另外就是精品的文玩古董,不认识不要紧,我有一老哥哥就是行家,我找他鉴定就行。”文建凡也开心啊。
“我基本上是按照废料价格盘下来的,说得是用于修理别人家的院子之类的,这个没人查,而且也不会出问题文玩古董也有,就是我自己没多少钱了。”
“那你给我去家里一趟,你给我写张条子,等我的消息,您再把那些家具修复好,到时候好上车就行。”这些东西怎么到香江的家,那是罗伯伯的事情了,相信他不会骗自己的,要骗早就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