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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为什么要坐地下,他又不是她的臣子!
傅祈年非但没坐,反而站得更直了些,像一根直插云霄的电线杆,高高在上,气势逼人,活脱脱一副“俯瞰众生”的姿态。
好一副居高临下睥睨她的架势!
好一个欠债不还气势嚣张的老赖!
明月瞅着他那副模样,眉头狠狠一拧,气得直接从床上站了起来。
仰视变平视,她站直了身子。
面前的男人视线向下瞥了下她绷紧的小脚,唇角噙着笑,仿佛在笑她的不自量力。
明月瞪着他那张俊脸,无视他的轻蔑,细白的手指一指地上的信,眸光凌厉,语气凛然:
“这是我写的,但都是盘纸花逼的。她想用这些威胁我给她钱,还想让我继续写情书勾搭别人,然后把你踢了。”
“我不愿意干了,和她闹掰了。这事不用你操心,我会花点钱,找个人,悄无声息把她埋了。”
这种事情,她前世也不是没做过,想让一个人永远闭嘴,就只能灵柩长眠。
盘纸花的威胁对她来说不过是小儿科,这些情书对她的影响几乎为零,根本不值得她去冒什么风险。
明月清楚,她现在无权无势,也不傻到真去杀人。
但......她一向嚣张惯了不知收敛为何物,嘴巴跑得比脑子快,这话就那么脱口而出了。
“........”
许是她的做法太直接,傅祈年被她整得一时语塞。
昨天,阿旺送她回来时,已把广海的事情和明月可能被调包的疑虑说得明明白白。
夜深人静时,他趁她睡得沉,特意检查了她一些隐秘的地方——从头到脚,细致入微,终于确认了:人还是那个人。
可是,现在这副“横着走”的架势,俨然像脱缰的野马,叛逆得让人咂舌。
不过,傅祈年并不觉得意外。
她以前就不是一个好女人,只是一直在他面前装乖,到如今的释放本性,归根结底,还是为了迎合他。
毕竟,他早就明说了,最讨厌她那种唯唯诺诺、低眉顺眼的样子。
也不知道她何时顿悟要在他面前恢复本性了。
可偏偏,他不觉得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