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警官摇摇头:“很抱歉,罗先生,凶杀组还在做现场勘查,现在还不能去。”他看着田之雄脸上流露出失望的神色,又问:“罗先生是做什么工作的?有没有什么线索可以提供?”
“我是商人,也是陈小姐的朋友。很抱歉,目前帮不到你。”
郑明德叹了口气:“好吧,我去向街坊们了解情况,有什么线索可以随时找我。”他转身对阿秀说:“陈小姐,节哀顺变!等你方便的时候找我做个笔录。”说罢,从上衣兜里掏出小笔记本,走向围观的街坊们。
阿秀靠墙坐着,仰头抵着墙,双眼失神地望着杂货店的顶棚,一动不动,眼泪仿佛流干了,哀伤而又无助的样子让田之雄一阵心悸。他走过去,右手轻轻搭在阿秀的肩上。
阿秀双手环绕紧紧搂住田之雄的腰,把头靠着他的身体,轻轻颤抖地反复说着:“阿雄哥,怎么办啊?……怎么办啊?阿雄哥!”
满眼焦虑的哑巴拿着一条热毛巾走过来,递给田之雄,随手轻轻拽了拽田之雄的衣服,略略摆了摆头。
田之雄用热毛巾给阿秀仔细擦了擦脸,会意地跟哑巴走到里屋。
一进屋,哑巴便着急地向田之雄比划起来,口里还咿咿呀呀地叫着。
田之雄脑子“嗡”地警醒起来:难道哑巴看到凶手了?他双手按住哑巴的肩膀,悄悄而又慢慢地说:“哑巴叔,你别急,慢慢说。”
哑巴先伸出两根指头,又指指天上,手指抖动着从上而下,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您说是两点钟?”田之雄不太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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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巴着急得又摆手又跺脚。
“不是?”
哑巴伸出一根手指,做出一个端着相机照相的姿势,“咔嚓、咔嚓。”
“有一个照相的人?”
哑巴使劲点点头。又伸出一根手指,拿起屋里的雨衣披在身上。
田之雄恍然大悟:“您是说有两个人,一个人照相,另一个穿着雨衣?”
哑巴又使劲点点头,在胸口比了个方框,又摆摆手,指了指前面的水果摊,做出一个剥皮吃香蕉的样子。
“您的意思,拿相机的人在您店里吃香蕉?”
哑巴又点点头,随即做出一个跑步的样子。
“后来他们就跑了?”
哑巴边点头,边“嗯嗯”了好几声。
田之雄确信,哑巴描述的两个人有重大嫌疑,甚至可以说,就是杀害陈伯的凶手。他十分激动,左看右看,抓过桌上算账用的纸和笔,急切地说:“哑巴叔,您能把您看见的写下来吗?”
哑巴摇摇头,做了个写字的动作,又摆摆手。
田之雄顿感失望,哑巴不识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