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碎一口银牙:
“冯奶奶,长安哥哥最近认识了什么新朋友吗”?
按他的性情,肯定是被人骗了。
冯奶奶凝神沉思,片刻,痛苦地闭上眼摇摇头。
“安儿,没跟我提过”。
我焦急的走来走去,老母鸡在我脚下跳来跳去,我一生气,直接朝它屁股一脚踢过去,没踢中,倒吓得老母鸡扑腾着翅膀乱飞。
终于,我听到门口的声音了,我知道是郑知南回来了:
“冯奶奶,我和郑知南先去赎人,你且在这里歇歇,等着我们把人带回来”。
这几日,冯奶奶身心俱疲,很需要好好睡一觉,再者我担心她脚步慢,再者到了南风馆,若见到长安出了什么问题,她一时受了刺激。
我随手带了个斗笠,飞一般跑出去,追上郑知南的脚步。
等我们来到南风馆门口时,我才知道,这是个什么场所。
南风馆,也是风月场所,不过是为了满足某些特殊癖好的“人群”,他们服务的客人,女眷偏少,更多的还是有断袖癖之人。
可——
长安哥哥还只是孩子呀。
我气得发抖。
郑知南终于堵到南风馆的老板,是一位油腻的中年人,蓄着八字胡,肚子肿的像是在河里泡了3日涨了一肚子的死尸。
“这是500两,人还给我”。
那老板摸了摸两撇胡子,冲郑知南吹了个口哨:
“哟,这是想通了,来我这上工,放心,爷绝对把你捧成男官儿里的花魁”。
郑知南声音变得极冷,一字一句重复道:
“人呢”。
我戴着斗笠,执着弓弩对准那老板的喉咙:
“你可以喊人来,但你觉得是我的箭先射穿你喉咙,还是你的人先赶来制服我们?我还是个孩子,杀了你,也不是死刑”。
我冷冷嗤笑一声。
当一个孩子杀人那一刻,他已经是个恶魔了,就该按照成年人法律量刑,偏偏——
但我不敢多说,怕过不了审。
弓弩上的箭,闪烁着锋利的光,它前些日子刚刚见过血。
那老板慌了,但神色狠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