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末,苏州正式入夏。
炎炎烈日被迫打卡上班,工作时长越来越多,心情差点,能让浅池见底。
远离尘嚣的某小区内,一名身材壮实的女子举着伞在前面带路。
她的身后跟着又杀青了一个恋爱脑角色的苏迟溪和马尾辫女子。
三人进了公寓后,领头的女子带着大家往下走。
“等等!”苏迟溪叫住名单上被寄予厚望的经纪人宣碧,“你是不是走错了?下面是地下室。”
好好一个前全能ACE大中午待地下室干嘛?
宣碧面露难色,解释道:“这里都是公司员工的宿舍,娅娅她…被雪藏后公司不让她住宿舍,只让她住地下室……”
说起来惭愧,她大学毕业刚进公司就碰上老天喂饭吃的萧娅,直接被带飞。
没想到好景不长,早知道当初拼了老命也要阻止她喝那杯牛奶!
马尾辫女子目光锐利地扫过经纪人,“我看过她的材料,就算嗓子不能唱,以她的才华也不该是这个待遇。”
经纪人什么的,和艺人既是利益共同体,更是矛盾体,最好不要全信。
吱呀——
锈迹斑斑的铁门发出痛苦呻吟,一个短发女子出现在三人面前。
苏迟溪仿佛看到一棵本应该茁壮成长的大树此时却枝败叶黄,强撑着一口气,汲取土壤中少得可怜的养分。
她和照片中不一样,一头柔顺的青色长发变成黑色短发。
人很瘦,站在那仿佛一阵风就能吹走。
苏迟溪握伞的手紧了紧,换成左手握伞。上前几步,伸出右手。
“萧娅?你好,我是苏迟溪。”
“您好。”萧娅侧身让开,“抱歉,招待不周。”
印象中阴暗潮湿的地下室出乎意料很整洁,也很简陋。
一张折叠单人床,还是很旧的款式。
床边是几块板子拼起来的大长桌,上面整整齐齐地摆着纸笔和一些泡面。
凳子也是形状不一的木板拼成,有的连接处似乎还留有可疑的红色。
苏迟溪接水时不经意扫了眼萧娅的手,果然有几道新鲜的伤口。
那双本该创作音乐的手上旧伤很多,尽管手的主人用心保护,还是留下一些小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