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王自七塞给郑九一大摞书籍,全是与修罗门有关的,也不知道他跑到通天洞如何搜罗了一番。
魏都,洛邑。
大街上人来人往,繁华依旧。
但南市口的南坪街却被隔绝在繁华之外,异常冷清。
整个小街全被封锁了,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的站着腰悬佩刀、身着禁军号衣的甲士,寻常百姓绝难靠近。
血案已经过去了三日,小街里依然血腥气冲天。
威震武林、享誉整个大魏国的白家,一共六百七十余口,在一夜之间被屠杀干净,每个人都身首异处。
据消息灵通人士传言,那晚有白衣仙师降临,他只用了一剑,无比拉风的那一剑,很多人都在下意识的比划,有鼻子有眼。
实际上方晓斩了两剑,一剑群杀,一剑单独取下白世俊的首级。
那一剑之威差点祸及隔壁的薛家,薛家后院的围墙和凉亭都塌了,还好,没伤到人。
入夜时分,从小街南口来了一位灰袍客,耷拉着脑袋,走几步总是要调整一下脖子,不至于让脑袋垂的更厉害。
灰袍客走的很慢,时不时的看一眼挺胸叠肚、站的笔挺禁军士卒,诡异的是,这些威风凛凛的士卒却看不见这位灰袍客,只是感觉有一股凉风从面前吹过。
从小街北口走来一位全身贯甲的禁军统领,腰悬重剑,每走一步便发出哗啦啦声响,那是叶子甲甲叶撞击的声音。
禁军统领目不斜视,一路直奔白府的角门,沿途士卒均垂首行礼,“见过将军。”
眼看那统领径直进了角门,灰袍客也溜溜达达的跟了进去。
哗啦啦的声响一路在白府阴暗的回廊中穿梭,禁军统领并不回头,而那名灰袍客便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垂着的头颅左右晃动,似乎很不安分,又说不出的怪诞。
一路走到白府的中心区,第三进大院的院中,禁军统领方驻足。
灰袍客便恰如其分的站在了他身后。
“这副死样子,好像跟你描述的情况不符啊。”禁军统领说话,似乎是在对着空气说,又好像是对着凝固了的一地黑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