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昭站在姜逸轩的面前纠结了好半天,姜逸轩也不催促,就静静地等着。
终于,他再三犹豫再三还是缓缓地开口坦白:“其实我得罪的不是凌王,而是贵妃娘娘。”
“贵妃娘娘?”
“没错。”
姜逸轩颇感奇怪:“此话怎讲?”
李昭深吸一口气,思想做了一番争斗才缓缓道:“不知公子可知,太子冠礼之时曾被人绑架?”
姜逸轩想了想,点点头:“有所耳闻,据说到现在都没找到幕后主使。”
“此事,跟贵妃娘娘有关。”
姜逸轩惊奇地瞪大眼睛:“贵妃娘娘?跟她有何关系?”
“此事乃贵妃娘娘主使,这件事知之者甚少,而我就是那少数知情的。”
“你是从何得知?”
李昭抿抿唇,皱起了眉,想起姜逸轩适才说的话,心下一狠便将当日的事全盘托出:“那时候我年纪尚轻,父亲为了历练我,让我跟着孟凡统领。当时恰逢太子冠礼,朝中的各路官员都要赶往奚州去筹备,我父亲自然也要去。前郎中令卫阳负责静澜宫和宗庙的防卫,孟统领则负责守卫奚州。”
“我被派去守奚州城门,当时有人来传话,说父亲有要紧事要找我,我想着城门口有那么多人看守,我离开片刻应当无碍。结果我去寻了父亲,并未见到他,接着就被告知太子失踪了,陛下盛怒,下令严守城门。我才知上了当,回到城门口盘问,留下看守的士兵告诉我,只有郎中令卫阳出去过。”
“卫阳有职权在身,他要出城,看门的弟兄们不敢为难。我左思右想觉得不对劲,去寻了我父亲,同他商议。之后我才知道,原来当时卫阳将太子迷晕,装在马车里带出静澜宫时,父亲是看见的,只是父亲胆小,怕得罪人,所以陛下召见的时候不敢提出来。后来听我这么一说,就更不敢了,因为我擅离职守,此事非同小可,他怕陛下降罪。”
说到这,他停了下来,大概是想起了当时的情形,愁容满面的样子。
姜逸轩一边听她说着,一边凝神琢磨,还是有些不解,他抬眼看向李昭,问道:“可这也不能说明就和贵妃娘娘有关啊!”
李昭面露苦涩,无奈地叹了口气才缓缓说道:“公子您有所不知,卫阳身边有个郎中,叫李君,他原是我们李府的门客,先前因家道中落,跑到京城来投奔京城的权贵,都屡屡被拒,我父亲可怜他孤苦一人,便将他收入府中。后来他虽然出了李府,但对我父亲还是尊敬有加,平日里与父亲也有些来往,据他所言,卫阳一直都在替贵妃娘娘办事。绑架太子一事,若非贵妃娘娘指使,他好端端地为何要做此等百害而无一利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