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您没想到,您小瞧了自己的儿子,眼看我越发脱离您的掌控了,所以急于与我撕破脸皮!您虚张声势了这么半天,不就是想仗着自己身为父亲,逼迫我屈服于您的淫威吗?”
他看姜云脸色越发苍白难看,脸上笑容更甚,甚至有打算鱼死网破的疯狂之色。
“我与程钰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您何至于这么大惊小怪呢?还要把我逐出姜家,搞出这么大动静,让我来想想,今日去惠王府用膳,惠王给您施加压力了吧?怎么?工部侍郎的位置你们找不到合适的人选吗?不过想来你们也听闻了,我在陛下面前举荐了李昭。闹了这么一出,是想像往常一样打一巴掌给颗甜枣,说服我拉拢李昭替你们效力吧?”
说到这,他停了下来,喉结滚动,咽下嗓子的腥甜,才冷冷地说:“可惜了,父亲,我长大了,不是小时候那个任您揉捏搓扁的毛头小子了。仇,我自己会报,爱的人,我也会尽全力守护,想让我辅佐一个残暴无道的君王上位,让恶贯满盈之人继续居于庙堂为虎作伥,恕孩儿难以从命!”
那声音如此坚定,犹如一道炸雷震颤每个人的心灵,整个大厅瞬间静了下来,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姜夫人悲痛的表情凝在脸上,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她与姜云夫妻多年,可这枕边人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如此唯利是图?姜逸轩自小长在她的身边,又是什么时候长成了如今这般执拗坚韧的模样?
她睁大眼睛,想要说些什么,张开嘴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胸口剧烈地起伏,费力地喘息了几口,最后竟双眼翻白,晕了过去。
“夫人!”
清禾郡主带着哭腔惊呼,打破了这段冗长的沉默,“夫人您怎么了?您醒醒啊!”
旁边的侍女也吓得惊叫:“夫人!夫人您醒醒啊!”
“娘!”姜逸轩心头一紧,脸色骤白,想要爬过去,却被侍卫死死地压住。他奋力挣扎,但双手双脚都被缚着,再怎么挣扎也是徒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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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我!”他一边努力摆脱侍卫的钳制一边看向姜云冷言警告,“我娘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饶不了你!”
姜家父子闹成这般,姜夫人又突发恶疾,整个姜府上下乱作一团。
萧清禾扶着气急攻心晕过去的姜夫人,哭得茫然无措,想要叫人去寻大夫,却被姜云制止。
姜云冷眼看着晕过去的妻子,对着自己的儿子露出一个阴狠的笑容:“既然你这般执迷不悟,那你娘和程钰你选一个吧!你娘心脏有疾,若你执意要与为父作对,便等着给您娘收尸吧,到了那时,你我之间的父子情意就算真的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