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速之客离开,三人终于可以坐下来好好谈一谈了。
娇娇举起手,大眼睛水汪汪看着简君逾。
对着娇娇,简君逾语气柔软,“怎么了?”
“饿了。”
水果可不顶饱。
众所周知女孩子的胃有分类,一块装水果、一块装甜点、一块装零食。
“娇娇,我的空间还有点心...”
“点心怎么能当饭吃?”简君逾打断臭小子献殷勤。
刚刚哭过一场的雀侗才回来就被公子叫着去安排晚膳。
趁着简君逾出去的间隙,宁以祸小声问出了困惑他很久的问题,“小蝴蝶,为什么你哥哥姓简啊?”
“因为哥哥随母姓。”
至于为什么是简君逾随母姓,那是因为...
“娘亲猜拳输了。”
这件事,他爹在他们兄妹耳边整整吹了十八年。
娇娇虽然是在阮家家破之后到来的,但是她接收了原主十八年的记忆和情感,因此一想起记忆里那个耙耳朵臭屁老爹,小姑娘眼尾耷拉下来,有些难过。
妻管严但总是偷偷吹牛的老爹、严厉又温柔的一家之主娘亲、和蔼亲切总是帮她说话的管家、严肃正经却会偷偷帮忙打掩护的护卫、一起长大有些笨却一心只想她好的锦雀...
都死了。
“小蝴蝶...”宁以祸有些手足无措,抬手想要安抚的揉揉小姑娘的脑袋。
还没放上去呢,就听一声大喝。
“呔!!!”
白衣长袍风度翩翩的霁月公子三步并作两步,一下窜过来拍掉宁以祸的手。
“男女授受不亲,还请宁公子自重!”
他肃着脸,我的妹妹,我来守护!
娇娇抬起头,圆润眼睛清澈湿润,眼眶泛红,“哥,你找到我们的仇人了,是吗?”
正跟宁以祸大眼瞪小眼的简君逾闻言,神情微变,看着妹妹红红的眼睛,“娇娇,所有的事情哥哥已经全都安排好了,他们都将付出代价!”
紧接着,男人大掌按在小姑娘头顶,轻轻抚摸,“你不用管,你只需要干干净净的活着就好了。”
他并不准备让娇娇蹚这趟浑水。
幕后之人牵连甚广,而他所设之局太大,到时整个皇朝动荡必将纷争不断,血流遍野。
他注定背上数不尽的因果怨债,但他不悔。
可娇娇不行,这是他这世间唯一的亲人与最后一丝活下去的希望了,他要保护好她。
“哥哥,可我也是阮家人,是爹娘的女儿你的妹妹,从我活下来那一刻起,就注定要背负起责任与仇恨,不可能独善其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