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一大早又把招牌绑去了,正审问当晚所有侍者,满镇找罪魁祸首呢。

范悦对那对未婚夫妻的畏惧远不如她熟知的招牌。

毕竟男人当时半昏迷,全程叫的都是另外一个女人的名字。

可她一想到被毁容的招牌,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那女人是个狠角色,平时接触的也是溧镇有权有势的人,得罪过她的人下场几乎都很惨淡。

毁容对一个女人来说打击太大,范悦怕了。

她担心那晚匆匆一瞥,人家认出她。

于是,哄骗了梅庆年,两人连夜上了北上的火车。

梅一诺查过那个投资人,知道他不是当晚那个男人后,就停了手,哪怕知道真相近在咫尺。

没什么可查的,也没有相认的必要,她的出生,从一开始就是劣迹斑斑。

她的存在,于那个男人或许会被视为污点。

梅一诺不确定范悦现在在溧镇是不是落在了昔日那个招牌手里,还是出了其他意外。

当然,她也不关心。

此刻,最让梅一诺头疼的,当属梅庆年。

他接到的电话是从溧镇打过来的,梅一诺不清楚两人具体聊了什么,梅庆年是今早上的南下的火车。

梅一诺查了他的账户,没什么钱,都不到一万。

若真是去交赎金,这点儿钱显然不够。

她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让他赎人,也没必要去到当地,转账他不香?

下了飞机,梅一诺一遍又一遍地拨打梅庆年的电话,听筒里传来的,始终是冰冷的提示音,无人接听。

打给梅鸿飞,他倒是接的很快。

“你妈跑了。”

听得出他怨气很重。

梅一诺心烦意乱,根本没兴趣跟他讨论范悦的事,“你在哪儿?”

“外面了。”

梅一诺一听就火大了,都快7点了,他居然还没回去,谁管梅琳?真把她丢给一个外人?

“滚回去,我一小时后到家。”

梅鸿飞所有的不满也只够他粗声粗气的顶那么两句,一听女煞神回来了,尾巴马上夹起来。

“你到哪儿了,用不用我来接你?”

“把心思给我用在梅琳身上,就当那俩死了。”

情况都没搞清楚梅庆年就敢贸贸然跑过去,他是真活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