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一诺在酒店伤脑筋时,梅庆年给范悦在家里设立灵堂,丧葬队吹吹打打了一夜,范悦被埋进了阳坡的山头。
人死闲话却并没就此停歇,村里三四个婆娘聚在一起,范悦的死顿时就衍生出了四五个版本,等到太阳落山,连小孩子都耳濡目染的学了几嘴。
一场葬礼,除了梅琳,没人掉一滴泪。
丁二太太满溧镇找女儿的时候,睡醒的梅一诺给梅庆年打了电话。
“最近给梅琳请假吧。”
“好。”梅庆年声音比以往都沉重,即便梅一诺不提,他也是要给老三请一段时间假的。
他低估了老三对范悦的在意,那丫头这两天消瘦的厉害,又开始不言不语。
“你什么时候回来?”
现在也就梅一诺打电话来,那丫头还会分两分注意力。
梅一诺说不好,总要把麻烦彻底处理了,才好干干净净回家。
“她在旁边吗?”
“你黄婶儿正哄她吃蒸蛋了,一天没吃了。”
连吃都要开始哄了吗?
“我尽快回来。”
说了尽快,梅一诺挂了电话,就开始给丁家夫妻施压。
既然溧镇外部的力量不足,那就从内部开始。
梅一诺当即就将丁子豪被绑架的照片和二夫人当日去码头的行程发给了早就不理事的丁大太太。
为母则刚不是说说的,这个半隐居的女人被人隐瞒了儿子前两天被绑架一事。
现在,握着照片,心里的怨恨和长久以来遭受的欺压,促使她当即就联合了几个旧人,一起冲进了丁家庄园。
大太太心里清楚,自己压根不是手握实权的二太太的对手,正面交锋,她毫无胜算。
可这个女人敢害她儿子,那就必须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