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陷入了一片死寂,安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
林婉清的目光紧紧锁住殷嘉欢,试图从女儿脸上捕捉到一丝情绪波动,可殷嘉欢那副平静得近乎冷漠的模样,让她心里直发慌,完全摸不准女儿此刻究竟在想些什么。
是她不知轻重,乱了心神,她怎么能在这个时候跟嘉欢说这些?
孩子才刚脱离险境,她哪儿承受得住这些?
就在林婉清满心自责时,殷嘉欢却突然 “嗤嗤” 地笑了起来,只笑得林婉清心底发毛。
笑够了,她凉薄的看着林婉清,一字一顿道:“编理由,你也不编个像样的?说你出轨,我都不信爸爸会做出那种事。”
寂静的房间里,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尖利的刀,直直刺向林婉清的心脏。
她双手下意识地捂住胸口,那里正传来万箭穿心般的疼。
触及女儿冰冷的视线,林婉清再撑不住,身子骨一软,瘫坐在地。
脸已经没了丝毫血色,只嘴唇微微颤抖,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心肝肺腑似乎都被撕裂了,疼得她发不出一丝声响。
她怎么能怀疑她出轨?妈妈在她心里就这么不堪?
这可是她惴惴不安怀胎十月,才生下的宝贝啊!
除了殷政鹤,她把余下的所有关爱都给了她,她的嘉欢,怎么能这样质疑她?
从小到大,殷政鹤又为她做过什么?
吃穿用住哪一样不是她在替她操持?殷政鹤连一个月跟她通两通视频电话都不能保证。
林婉清越想越愤恨,她撑起身,还不待开口,女儿又举利刃刺过来。
“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可不是爸爸,会轻易被你欺骗,知道我为什么要把那个姓田的臭保镖拘在Y国吗?”
她蹲下身,凑近林婉清,眼里是毫不掩饰的厌恶,“因为我发现你俩关系很肮脏啊!”
林婉清如遭雷击,瞪大了双眼,死死盯着殷嘉欢,仿佛眼前的女儿是从未见过的陌生人。
她抖动着嘴唇,却依旧无法发出声音,满心的震惊与委屈让她大脑一片空白。
殷嘉欢看着瘫坐在地、失魂落魄的林婉清,心中没有一丝怜悯,继续冷冷道:“这么多年,爸爸忙于工作,可能是对你有所疏忽。
可你背着他居然跟保镖不清不楚,你说,我该怎么面对一个这样的母亲?
现在知道为什么你们早早把我送出国,我没有怨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