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您真的不管永嘉了?”
瑞王妃眼前一阵阵发黑,心底一片冰凉。
“那她的嫁妆、她的六礼……”
还有大婚时父母出席,该如何是好?
“闹出这等丑事,朝上不弹劾我就是好的,你觉得,我还会为此事花费一丝一毫的心力?”
瑞王神色阴沉。
“还有脸行六礼,真按她那天真的想法,就该将她捆了送去顺清侯府,看那狗东西敢不敢要!”
他心底一片寒凉,疼爱了这么多年的女儿,为了一个不中用的混账,竟如此叛逆,令人伤心。
瑞王性情果决,既然如此,就休怪他不顾及父女情分了。
正好让永嘉看看,戚家到底是要娶她这个人,还是她背后的瑞王府!
“王爷!”瑞王妃见瑞王竟如此狠心,忍不住劝道,“可婵儿她……是我们唯一的女儿啊。”
嫁给戚修玉这种人做续弦,已经够丢脸了,若是连瑞王都不肯出席她的婚宴……
瑞王妃不敢想永嘉以后的日子该有多么难过。
“但不是唯一的孩子。”
瑞王冷哼一声,负手看着天上的月色。
他那顽劣不堪的长子,早年被送去了军中历练,如今也是时候该回来了。
*
顺清侯府中,戚修玉跪在地上,伤痕未愈的脸颊高高肿起,唇边溢出一丝鲜血。
顺清侯倾泻完怒气,暂且回归了一些理智。
“娶县主?你未瞧见瑞王那恨不得杀了你的眼神?”他朝着戚修玉冷冷喝道,“不自量力!”
他看着戚修玉的目光,像是在看一坨烂肉。
先是对长嫂下药,后又被众人撞见荒唐事,如今更是唐突了县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