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这是准备去往何处?不知学敏有没有这个荣幸能与表哥同行?”赵学敏淡笑道,无论是神态还是话语之间都透露着礼貌和距离。
司卿散漫地笑道:“第一酒楼。表妹能赏脸同行,是我等的福气。”
赵学敏笑了笑,说道:“表哥真会说笑。”
司卿带着小瓢子和赵学敏还有她的随行小丫鬟率先离开这里。
没走几步,司卿转头看向红烟,淡淡地说道:“你走不走?”
红烟露出一抹假笑,我特么还以为你忘了我了呢?
而白凤芝站在红烟旁边,司卿这么看过来,白凤芝以为司卿是在跟她说,连忙一脸高兴地跟上她们。
红烟看着比自己还率先走的白凤芝:???这丫的没脸没皮的吗?
第一酒楼包间里。
“表哥,请恕学敏直言,学敏可以问问,昨日为何?”赵学敏其实心里很清楚爷爷和姑姑在计划着什么,更清楚国公府的野心勃勃,她从来都不赞同他们的做法,但是她不赞同又如何呢?她也不过就是国公府一个小人物,就算是嫡出小姐又如何?将来还不是照样会成为他们巩固实力的工具?
生在这样的家族,顶着这样尊贵的身份,总会要付出代价的。
司卿淡淡地看了眼赵学敏,说道:“犯了错,自然是要罚的。”
赵学敏恍惚了一下,点了点头,皇上好像不一样了,她希望皇上可以战胜姑姑和爷爷,不是她不孝,她只是真的不想他们一错再错,人活着应该上进努力,应该做自己该做的事情,而不是去肖想那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更不是为了那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而背负上一条又一条的人命。
世人都觊觎那把龙椅,可是又有谁真的明白那把龙椅其实是一种刑罚呢?
只要坐上了那把龙椅,许多别人能做的事情,自己不能做,别人可以去的地方,自己不能去,就连自己的一个小小的决定都不能由自己做主,还要每天担惊受怕,还要每天防备着他人的暗害,没日没夜地批阅奏折,直至把身体累垮,击垮,也许有那么一天突然就丧了命,自己却还不知道怎么回事。
相应的高度,是需要付出相应的代价的。
“不知这位邓公子是哪位大臣家的少爷?”白凤芝没听懂他们话里有话,但是又想要加入到其中,便随便找了个话题。
红烟一边磕着瓜子,一边看着戏。
“邓?公子?”赵学敏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
司卿咳了两声,说道:“靖王世子妃,问他人之前,不该先自报家门吗?”
白凤芝脸色僵了一下,你都叫我靖王世子妃了,你还让我自报家门?整个京都谁不知道她的出身?这不是在侮辱人吗?
“世子如今在外赈灾,不知危险与否,世子妃怎的不去为世子祈福?还与未婚男子在外用膳?”赵学敏微微皱眉,问道,关于这位靖王世子妃的传言,她即使待在深闺中也听过不少,毕竟这靖王世子为了这位突如其来的世子妃,退了她姐姐的婚,她姐姐到现在都还对这位世子妃恨之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