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好不容易跑来见你了，看到你时第一句话居然是道歉。

黎深充满歉意的站在病房门口，轻轻关上房门，“抱歉，对噬心虫的研究还是没有进展。”

这是一间双人病房，另一张床你从没用过。

你对黎深笑笑，“去躺下，就在这睡一会。”

“不，不用，我还有几份研究报告……”

“过去睡觉，黎深，别让我说第三遍。”你冷下脸。

黎深犹豫几秒，叹了口气，脱鞋上床。

隔空，你放了些向导素，用精神力送到黎深鼻息之间，“要睡眠疏导吗？”

黎深慢慢吸入那些茉莉花清香的气体，“先不要，我们聊几句。”

也好。

你握着祁煜的手，隔一个床位注视着黎深，“别指望我跟你道歉，错过给你过生日，明年我会给你补个大的。”

黎深又是一声轻叹，“怎么可能为这种事，要求你跟我道歉。”

“上辈子在禁地的时候，我总说去了龙国以后，我们怎么怎么样，给你们画大饼。”

黎深眸子一颤，“不，那不是……”

“你听我把话说完。”你对他笑笑。

黎深安稳的重新侧躺好，一只手垫在脑袋下面，琥珀色的眸子关切你的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

你：“放松。”

黎深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慢慢吐出，再睁开眼，看上去是松弛了一些。

“其实上辈子给你们做去龙国后一定会幸福生活的各种承诺，我心里没底的。”

你笑容变得苦涩，“我有太多不确定的东西，我不知道我能做到什么程度，我也不确信龙国或蓝星能否容得下我们，我也会做噩梦，梦到你们又回到了游戏里。”

“……”黎深蹙了蹙眉，但他没有打断你。

他知道，你的话还没说完。

“但是我已经拿我最宝贵的东西跟上天，跟万千神明做过一次交易了。”

黎深安静的点点头，是，那是最宝贵的东西。

“我的命可不是那么好拿的。”

你把祁煜的手放回被子。

起身，走到黎深身旁，坐在他床边。

牵起他的手，你用你两只较小的手握住他，定定望着他，“不管是上天，还是哪个神明，拿走了我的命，就要替我办事。”

黎深非常震惊你的这种说法。

他愣了会神，仔细想想，又觉得你说的在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