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墨色的长发微蜷曲着,遮了圆润的肩头,末端又随着水面的涟漪浮动,海藻似的,水纹散开时,海藻便散开些,露出肩头的一抹莹白。
月下仙仰着头看君尧,淡淡的远山眉如聚了霜雪,睫浓似羽,结了细细密密的雾珠,眸光迷蒙似揉碎成一粒粒星子,顾盼流转间皆是勾魂摄魄。
她的肌肤莹润白皙,如上好的薄胎白瓷,又宛若初冬枝头的薄雪,浅浅的白,淡淡的润,仿若一触便会化掉似的。
她的脸上凝了细碎的水珠,要落不落的,又缱绻着一层月华,如黎明初生的朝露。
月下仙轻启薄唇,如瘦樱初绽:“你为何来北淢?”她的音色清冽,如雪山之巅的积雪化成的清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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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尧只觉得脑海中愈发混沌,只是凭着本能机械地转动着。
靳川一天七八封信将他骗来,来了才知道他是被父亲逼着去相亲,邀他相陪。
既来之则安之,顺便见见那盛名在外的鲛皇涟漪似乎也不错,君尧老实回答:“涟漪。”
涟漪伸出手,攥住君尧的衣襟,微微一用力,将他扯得更近一些,近到一眼就望进他的眼眸。
君尧垂着眸子望她,长眸如刃,眼尾上挑起极锋利的弧线,睫羽却往下垂着,在眼尾投下阴影,如歇着缕春晖,水汽和月华润泽之下,那双锋利的眼睛竟隐隐生出些温柔的错觉来。
君若四人原本是漂浮在半空中的,涟漪这么一扯,四人也并排蹲了下来,捂着腮欣赏君尧和涟漪的初见。
“不会直接就亲上去吧?”君若知道鲛人一族在男欢女爱上素来直白坦荡。
这月色,这星星海,气氛也到位,司沐觉得君若的猜测也不无可能。
下一秒,司沐捂住了君若的眼睛,为人子女的,非礼勿视。
下一秒,水花高高溅起,翻起了白沫。
“怎么了?怎么了?”君若忙扒开司沐的手,只见君尧一脸错愕地从水里冒出个脑袋。
“嗯......”司沐在思考怎么告诉君若,她妈把她爸掼水里这件事。
夫诸若有所思:“原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