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於:“嗯。”
而后控制着大鹰重新起飞。
底下的少年目光灼灼地盯着他们离去,直到看不见踪迹了,才踏入平原。
*
席於心底微沉。
他们道修跟佛修不一样,除了“死道友不死贫道”外,还“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亲”。
修真界也不是没有师徒结为道侣的,只是……
他低头看着怀里的人。
被他的灵力护住,寒气驱散,叶珩已经不再一个劲往他怀里钻了,但仍靠着他的心口,睡得安稳。
他被面具改变过的眉眼柔弱温柔,安详睡着时,整个人透着一种全然的信赖与依恋。
他伸手把他面具摘了,露出那锋锐的剑眉和刻薄的唇。
果然,那种感觉立马消散。
让他依靠别人,是不可能的。
可他一个小废物,连自己都护不住,再加上另一个废物?
席於觉得这桩“亲”,他还是有必要毁上一毁的。
做出这个决定后,他感觉自己不知何时绷紧的心,松快了点。
不知睡了多久,叶珩终于醒来。
他这一觉很沉,醒后除了精神的恢复,身体也没了之前的沉重。
他睁眼,发现自己躺在席於的腿上。
这名冷脸仙尊正直勾勾地盯着他。
叶珩顿了下,缓缓起身,声音带点沙哑。
“多谢。”
他盘腿在这人对面坐下:“我睡了多久?”
“半日。”
叶珩点头,往周围看去,发现两人还在妖兽背上。
“我们现在去哪里?”
“内围。”
果然要发财还是得往深处去吗?
叶珩没有反对,想起谢牧。
“他出去了。”席於答道。
叶珩一愣:“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