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子骁问的时候他就觉得不妙。
席於再问,他只恨又给自己挖了个坑。
他哪里知道他认不认识孔涟?
这人一瞧就不好糊弄,他若真认识原身,搞不好会识破自己。
席於见他眸色沉沉,神情变幻不定,似有什么隐情,紫眸微动:“不能说?”
叶珩抿唇。
席於眸色一暗,掂量了下措辞:“你放心。”
“我既已知你与掌门之死无关,便不会再猜忌于你。”
话落,他一敛容,正色道:“我可以立誓。”
“别!”
叶珩立马打断。
修真界立誓的后果有多可怕他是知道的。
他相信席於所言,正如他愿意滴那滴精血一样。
两人的关系不至于到这个地步。
他想了想,便道:“我只是在回忆,我不记得曾与他有过交集。”
他仔细组织着语言,没把话说死。
大不了真被识破了,他就说自己修炼出了岔子,忘了从前的事。毕竟之前在席於这已有了“神识受伤”的铺垫。
到时败露,说不定还能撑一阵。
“这样。”听他回答,席於眉眼舒展,唇角轻轻勾起了个笑。
“刚好,我也不太喜欢他。”
叶珩懂了。
这是让他就算认识,也要跟对方划清关系,不能跟对方走太近的意思。
同盟的敌人就是他的敌人。
他认真点头,还不忘问了下理由,以防踩雷。
席於睨了他一眼,薄唇一启,矜贵地吐出两个字。
“虚伪。”
一瞬间让叶珩觉得自己又被怼了。
他扯了扯嘴角:“哦,我也不喜欢这种人。”
席於唇边弧度渐深,眼底淡紫色光芒一闪而过。
“那最好不过了。”
他说完就一抬头,截断叶珩将要发散的思绪。
“到了。”
叶珩跟着抬眼,只见前方空旷原野上排起了长队,有几名弟子守在阵法前,登记着进入营地的修士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