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说不说,真是贴心呢?
然后他就把刻有《资本论》的那块玉简给了谢牧,想着看不懂也可以先看着,顺便挤压一下对方的修炼时间。
等回去后,待谢牧见识过了那个世界,将间接经验与直接经验,理论与实践相结合后,就能迎来一种大彻大悟的极致满足。
完成一次彻底的蜕变!
多好!
只不过玉简给出去后,谢牧从来没有问过,以致他自己也渐渐忘了。
可时隔半个多月,他这时候忽然提起,是要干嘛?
叶珩险些没控制好自己的表情。
他扯了扯嘴角:“……有什么不懂的吗?”
谢牧点点头,开口前,小心翼翼看了席於一眼,才道:“好多字不认识。”
叶珩:……
原来是这个不懂啊。
“不过大致也看懂了一些。”
谢牧声音很轻,略带几分犹疑,像极了等待向老师做汇报的学生。
叶珩起了点兴趣,剑眉微挑。
“说说看。”
“‘永远不要乞求别人的怜悯,也不要和别人谈论你的需求。’”
“‘而要乞求他们的私利,谈论对他们有好处的东西。’”
谢牧声音很平静,带着少年特有的清润与低沉。
熟悉的一段话,越过一个时空,从一个长衣束发、与天争命的修士口中说出,让叶珩生出一种奇妙之感。
他眸光微动,片刻后勾了勾唇角。
“学得不错。”
谢牧抬着眼,眸光微亮。
“但还不够。”
叶珩屈指弹了下他的额头:“继续读吧。”
谢牧摸了摸被他弹过的地方,扬起唇角,点点头:“嗯。”
两人无声对视,像是完成了一场静默的传承。
席於坐在一旁,眸光幽暗。
只是他与叶珩有言在先,不会插手他对弟子的调教。
他偏过头,望向了窗外。
飞舟行进速度极快,很快众人回到小清风门。
一落地,丹峰长老便迎了上来。
他一身墨绿色的袍子泛着陈旧的灰调,面容瘦削,眼袋低垂,整个人看上去有些萎靡无神。
一见到几人就脚步匆匆地上前,一把拉过谢牧的手就走。
谢牧一顿,抬眼询问叶珩的意见。
“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