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元白身子一僵,两只眼中充满了怀疑与不甘。
叶珩冷冷道:“你既怀疑我,却又迟迟没对我动手。”
“可见你也是个懦夫软蛋,难当大任的混账东西。”
“也难怪钱掌门宁肯将掌门之位,传给我这么一个毫不相干的外人,也不曾与你透露分毫!”
常元白脸色登时由红转白,满面惶恐,张嘴连连否认,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只是看他口型便知,他在说“血口喷人”。
叶珩眯着眼,毫不留情地揭开他伪装的面目。
“当时掌门留下的功法我已给你,你接受时只字不言。如今出关却又看不起我,值此关键时刻,更是连对宗门的基本贡献都做得如此不甘不愿。”
“我不知你还有何脸面呆在这里,还要反过来质问我?”
“我倒想问问你,你到底在图些什么!”
骂到最后,他双目冰寒,整个人灵气溢散,金丹巅峰的灵压毫不留情地朝人碾去。
席於担心他骂出真火,传音过去:“注意身体。”
叶珩差点没绷住笑出来。
回过头,递给他一个“放心”的眼神。
他身上又是固魂簪,又是大乘梵音阵,常元白也轻易伤不到他。
叶珩已经收了灵压,面色恢复漠然。
却又似乎比从前任何时刻都要显得冰冷,让人没来由地心中发紧。
他睨过常元白,若按他以前的做法,这种人早已被踢出集团,再也无法踏入叶氏半步。
可此刻这事却由不得他做主。
他掸了掸衣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声音淡漠。
“你若还想留在门内,便给我老实些。”
“若再让我听见一个不如意的字……”
他话语顿住,目光直投向席於。
两人对视上,席於神色冷沉,眼里染着一层阴翳。
叶珩微微一怔,收回视线,转头看向飞舟之外遥远的天际。
谢牧走上前。
“师尊,珍玉阁长老来消息了。”
他眸光幽暗,脸上带着点冷意:“他们已至碧云寺,请师尊过去一叙。”
叶珩看到少年心疼而隐忍的目光,心头微动。
“嗯”了一声,对席於传音:“明日清晨天照城郊外等我。”
席於依旧盯着他,没有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