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玉眼神迷离:“好香。”
叶珩一阵无语。
快步下阶便拿出轮椅要放下这烫手山芋。
梅延看看轮椅又看看沈言玉,对叶珩一拱手:“劳烦掌门送少主上车。”
席於拧眉冷冷地扫过他,那眼神不含杀意,却让梅延背上冒出了一层冷汗。
叶珩停下动作,看出来席於心情不好,便绕过他赶紧往马车那边走。
但瞧见面前停靠的数辆马车,以及一队齐整的人马,他神色微冷。
这人又摆了自己一道。
他手下微微用力,沈言玉肩膀吃痛,轻声抽了口气。
眼睛却是明亮柔软:“你弄疼我了,昨天在房间你粗鲁就算了,今日当众你还……”
叶珩忍着把他扔下去的冲动。
席於脸已经彻底沉下,声音森寒:“都在等你。”
“马上。”
叶珩应声,挑了辆最大的马车把人带了进去。
“你好像挺怕他?”他眨着眼,眼神认真。
“你不怕吗?”叶珩反问,弯腰把人放下。
沈言玉靠坐在榻上,盯着他的发簪:“天阶固魂簪。”
叶珩一怔。
沈言玉:“之前听闻北域剑宗在青冥镇拍了一件舞姬铃的法衣,随后不久就传出消息,他们寻回了剑尊梁穆的剑法。”
“这固魂簪在你这里……剑谱的消息是你告诉他们的?”
说起这件事,叶珩忽然想到自己跟席於刚认识那段时日。
抛开立场客观来看,那时席於虽未完全信他,却也没有故意苛待他。
这人虽然偶尔行为有些古怪,却也胸怀坦荡,秉性修正。
沈言玉见他出神,低低开口:“我把青岩红玉借给你,你可俭省着点用,别给我把他俩糟蹋坏了。”
叶珩瞥过他:“我没虐待手下的癖好。”
沈言玉略微有些怀疑,伸出手替叶珩理了理衣襟,又出言叮嘱。
“孔涟你能不见就不见,他要犯病你别搭理。”
“知道。”
叶珩把他手拉下来,掖进狐裘里。
“你回沈洲?”
“嗯。”沈言玉垂眸,又低声咳嗽了起来。
“不能离开太久。”
叶珩顿了顿:“你什么病?除了你哥的事,还有什么要我帮你的?”
毕竟他向沈言玉开口要的东西也不少。
而且这人虽然心眼儿多又浑身毛病,但作为伙伴倒也不错。
沈言玉重新抬起眸子,眼眸深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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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透着许多叶珩看不真切的情绪,斑斑驳驳地无比复杂。
沈言玉的视线在他脸上描摹了一遍,最后滑过他的脖子,轻笑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