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牧神色平静,黑眸亮如夜星,透着坚定的光芒。
“说不好他从你身上得到的好处,远比你能想到的还要多。”
他知道叶珩的本事,他很会洞察时机,谋而后定。
当初他就在那样所有人都不看好的情况下,借自己之手,凭借历练险一举惊人,成功坐稳了掌门之位。
后又推出财产险,成功收割了小清风门内地界其余人心,重新将门内上下团结起来,为宗门长线发展直接打下了根基。
又是收拢席於,敲打长老,还与金云宗、云水门、珍玉阁都搭了联系。
无论这种联系是否紧密,至少在外人眼中,他已经不再是一个无名小卒。
而真正成了这纷纭诡谲的修真界的一派掌门。
尽管他只是一个金丹。
不管沈言玉是试探,还是出于别的目的与他说话,他都不会对叶珩有任何的动摇。
见他这副神情,沈言玉有些恹恹,没了兴趣。
他拢了拢自己的狐裘,掩唇轻咳了几声。
低声道:“你们师徒二人一样无趣。”
这话倒让谢牧有些受用。
他受师尊教导,自是要为他分忧的。
不像那人,总是威胁、恐吓他师尊。
师尊身上的那个灵印,必然是他强行给师尊打上的。
如此粗鲁不懂得尊重师尊之人,不过是师尊拿来利用的筹码之一罢了。
没错,这些人全都是他与师尊的筹码。
而他,会超越所有人,成为他师尊手中永远紧握的那把最利的刀。
他眸色深深,眼底暗处潜藏的猛兽仿佛发出了一声极为低沉的怒吼,发泄过后,又再次藏入深渊。
他闭了闭眼,从袖中拿出一片玉简,投入神识,仔细阅读起来。
沈言玉仔细打量着他,垂眸若有所思。
两人相对无言,各想各的事,直到马车快要行至城门口时,谢牧才收了玉简。
“沈公子可有找到根治你经脉的良方?”
沈言玉这才重新看向他,有些惊讶他竟能看出自己的症状,却是不答反问:“难道你能有?”
谢牧笃定:“我有。”
沈言玉瞳孔一缩,但很快按捺住心情,意兴阑珊。
“如果是灵龙丝和迦蓝蕊就不必说了。”
这两种东西是古籍上记载的修复经脉最好的灵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