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尊他……紧张了？

他的视线描摹过他微绷的面容，勾了下唇角，传音过去。

“看我作什么？”

那声音带着几分戏谑，配上嘴角的弧度，跟个小钩子一样，把他嘴角也钓了起来。

席於很快扯平唇线，收回目光。

再次看向孔涟，假惺惺道：“不必谢我，谢礼我已取过了。”

他意有所指地瞥了眼叶珩，便一甩袖子落回座位。

这话终于引得孔涟正眼看了他一下。

叶珩起身上前，孔涟的视线便又重新落回他身上。

他面容深邃优越，平时不做任何表情时，给人一种神秘矜贵的感觉，让人无法轻易看透他的心思。

两个人对视着，就像是漫过了时间长河骤然重逢的故人，彼此相顾，却又一时无言。

叶珩扫过孔涟，忽然一声轻笑，眼里带了点似笑非笑的光。

孔涟被他笑得明显一愣。

叶珩问道：“孔仙尊为何送礼物给我？”

孔涟回神，唇瓣翕动了下，一时陷入沉默。

叶珩眸光微闪。

等了会儿没等到回答，便摊出一只手。

孔涟皱眉，眼神带着几分不解。

叶珩语气十分平静：“……原谅你了。”

孔涟瞳孔猛然一缩，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刺激一般，往后退了一步。

叶珩眼底闪过一抹精芒。

有了沈言玉的前车之鉴，他早已没打算再用原来那套来糊弄孔涟。

现在看来，他赌对了。

孔涟很快平复下来，原本复杂的眼神里多了一抹冷光。

目光紧紧锁着他的面容，像是要从中辨出他此举的真与假。

叶珩见状，冷笑了声。

仙尊说得没错，这人，虚伪得很。

他抽回手，唇瓣翕张，无声吐出两个字。

孔涟眼中的冷意瞬间被击碎，染上了几分慌张。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叶珩也懒得再与他演戏。

“你走吧。”

他说完，径直转身面向席於。

席於与他对视了会儿，抓起他一只手。

叶珩扬唇，顺势坐下。

这动作看着，就像是席於牵着他走向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