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是受刑!
大片刀疤横竖交叠,像是受伤后急速愈合又被迅速割裂,反反复复,一层叠着一层,新肉旧肉混合在一起,深深浅浅,大大小小。
交叠的伤口比纹身还要繁复。
他一时既是庆幸,又是失落。
灵印不同于纹身,不会因受伤而改变形态。
眼前之人,不是他的师尊。
至少,现在还不是。
他又看向那双被白缎覆盖的眼睛,暗暗吸了口气。
说不好只是轮廓长得像罢了。
他将人的衣物重新整理好,起身后,眼神一下黯淡下来。
也不知那一战怎么样了。
想来他的意识还没磨灭,大概是得了救。
他师尊渡劫会被雷罚,他不知是何原因,但极大可能与他的身份有关。
他来路神秘,更是打定主意说两年后便会回家。
他只能希望他师尊真的还藏有什么底牌。
千万不要丢了性命才是。
他深吸了口气,靠着榻边坐下,定定地看着榻上人沉睡的面容,思忖着该如何离开这里。
片刻后他嗅到一阵药香,他迟疑了下,出门将药端了进来。
但床上的人沉睡着,也叫不醒,这药他要怎么喂?
他拧了拧眉,仔细想了想自己学过的术法,最后还是拿起了勺,伸手捏住了对方脸颊……
喂完药后,谢牧又围着竹屋转了一圈,没有寻到线索,便直接离开了院子。
竹屋建在一座山的半山腰处,竹林翠绿茂密,前头有条溪水很是清澈。
溪水往上游几里之外就是一处瀑布,瀑布下一汪深潭,潭水碧绿寒凉,但也清幽。
再往外,是一片望不到尽头的深林,林中有低阶妖兽活动的痕迹。
更远处,则偶尔能感受到一些中阶妖兽的气息。
跟大部分密林一样,妖兽的活动范围界限分明,他正站在外围边界。
比较适合炼气期居住。
他想着往林子里走去,刚踏出几步却忽然怔住。
看得太远了……
一个炼气期,绝对不可能有这么强大的神识。
他的眼神陡然一变,像有一根弦在脑海轻轻拨动了下。
以超出炼气期能力的速度,朝着一个方向奔去。
……
叶珩以洞府为媒介,成功地接住了席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