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安侯夫人自然不是单单因为这一桌让她及有面子的席面而高兴不已,而是透过这一桌席面看出皇上对抒的确是有几分尊重的。因为对抒儿的看重,她才有几分受益。
不然皇上哪会屈尊记得她一个小小侯夫人。
思及此处,镇安侯夫人不免有些担心,担心抒儿渐渐沉溺其中难以自拔。
士之耽兮,有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
古人都这样劝诫女子不可过于沉湎于情爱,可也万万不能因为男人一时对你的好就将整颗心寄托缠绕在男人身上。
镇安侯夫人刚想叮嘱几句,在瞥到女儿那双波澜不惊到不带有任何陷入情爱的迹象的眼眸时,就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裴抒浅笑道:“女儿都说皇上待女儿很好,母亲就安安稳稳将心放在肚子里吧。”
镇安侯夫人并没有过多停留,用过午膳又略坐了一会儿就动身出宫了。
送走了镇安侯夫人,裴抒拿手帕轻轻擦拭着眼角,直至轿子在道路尽头左拐之后,她才收回视线。
“娘娘,回吧。”念秋扶着裴抒的胳膊,轻声说道。
“回什么回?直接去太极宫。”
皇上虽说不必奔波谢恩,裴抒却也不能真的听之任之就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该守的礼数得守,该谢的恩得谢,免得让旁人认为她恃宠而骄。
还没走两步就瞧见孙婕妤自道路尽头远远走过来,裴抒停下脚步。
“臣妾参见皇后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孙婕妤起来吧。”裴抒问道:“孙婕妤有事?”
“皇后娘娘,臣妾有个不情之请,想求娘娘做主。”
孙婕妤也不等着裴抒问,直言道:“娘娘,臣妾今日斗胆前来是想求娘娘能为钱贵嫔重新寻一处新住处,梦竹殿侧殿地方小,屋子也有些暗,夏日还好,冬日烧再多的炭火也不甚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