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也不知不觉中冷下来,天上的太阳也不如夏天时热烈,发白的光照在人身上只觉得暖洋洋的,再无灼人的感觉,
凤仪宫中。
门上由秋季的薄帘换成了厚实挡风的棉帘,冷风轻易钻不进屋子里。
屋里的一应摆设也全都换成了适合冬天的温暖色调,炭火也点上了。
屋内灯火明亮,裴抒坐在榻上看书,迎春坐在一边榻边,低头干着针线活。
罗汉榻前不远处的地上放着一座掐丝珐琅三足火盆,盆中堆叠燃烧着的炭条没有一点烟火气,反而带着一股淡淡的木质清香。
火盆的边缘处放了一圈橘子皮,不远处角落里摆放着的水壶正冒着热乎的水汽,水汽升空,化作瞧不见的东西湿润了略有些干燥的屋子。
门帘被人从外头打开,落下发出些声响,从最外间绕过屏风走进东次间的抱夏来回搓着双手,又把手放在耳朵上,鼻头都有些红,“外头可真冷啊,今年的天气格外的冷些,是个寒冬。”
“娘娘,皇上今儿去了钟粹宫。”抱夏走到火炉旁,伸出双手烤着,道:“韩修容这段时间一直想着法子想让皇上去钟粹宫,今儿托了大公主的福,可算是如愿了。”
裴抒放下书,“病急乱投医,这韩修容做事越来越没章法了,让孩子帮着争宠,若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也就罢了,偏偏大公主不大不小,说不懂事又有些懂事的年纪。”
尤其宫里的孩子心智成熟的更早,七八岁的孩子已经懂得不少了。
抱夏翻了翻火炉上的橘皮,挨着火炉靠下的那一面已经有些硬了,听到娘i昂这话,她笑道:“除了大公主,韩修容也没别的法子了。”
最老的一批妃嫔,淑妃那里皇上依旧是去的,韩修容和韩才人那里,算算时间,皇上快有半年时间没去过了。
皇上不去,韩修容也没法子,总不能拖着绑着皇上去钟粹宫吧。
可韩修容心里又有自己的算盘,这段时间想尽了各种办法想让皇上在钟粹宫留宿,都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