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灵烟看着他忽然放大的俊颜,还有他唇边不经意遗落的奶渍。
脑子白茫茫的,像被妖精蛊惑,也可能是酒精作祟,她恍惚着,一动不动。
周屹南清楚她这反应兴许不正常,但他还是微微偏头,缓慢凑近她的脸,眼尾勾人,他问:“我性无能?”
眼睫上下扇动,他继续问:“我圈禁你?”
在距离她只有半寸时,他停下来撩眸看她,唇角沁出招摇的笑。
温灵烟也看着他,那些曾经他们的相处片段,这些年她的独守空房,齐齐跑马灯似的涌进脑海。
答案是那么明显,她盼了三年的男人回来了,可是她为什么心里有些难受?
她往后退一步,扭过脑袋,兀自往冰箱那边走,“酒鬼的话你也当真。”
周屹南收敛笑意,看着她拿出生姜清洗,想起包厢里她那些话,语意不明:“烟烟长大了,学坏了。”
温灵烟将锅里放满水烧开,也不知道哪来的胆子,振振有词:“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周屹南:“……”
也不知道在骂谁,小坏蛋。
“你今晚…在这儿睡吗?”温灵烟低着脑袋,瞅着锅里的咕噜咕噜的沸水,姜片上下浮动,像她的心跳。
周屹南走到她身后,手从她腰身两侧伸过去,修长的指骨,轻轻扭动灶台开关,不答反问:“那哥哥在你这儿有地儿睡吗?”
火苗渐渐变小,男人清冽又温柔的香,混合淡淡的烟草味,窜入她的鼻尖,是性感成熟的荷尔蒙。
她敛眸,虽然心脏不争气地乱动,但又觉得他只是随口说说而已,毕竟他惯会撩拨。
小时候,他就喜欢把她圈在手臂之间逗她。
温灵烟若无其事道:“有,客厅的沙发挺大的。”
其实三楼也有其他空房间,但都因为无人住而没有铺床,自然也没有添置日用品,久不住人,加上通风少,气味也难闻,还不如沙发。
周屹南睨她随意扎起的丸子头,轻笑一声,手指摸上皮筋,“对我真好,给朋友睡大床,给我睡沙发。”
听出他语调里的阴阳怪气,温灵烟皱了一下眉毛:“那你要是不介意睡我的床,我就睡沙发。”
话是这么说,可她觉得周少爷应该不会喜欢她的床。
三年前,她搬进来住后,就将主卧改成了偏烟粉色调的装饰,床单被套自然也是少女的风格,床上还摆了几个卡皮巴拉、草莓熊的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