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明见还没想通，兜里却手机响了，看眼备注，丢下一句“你们先吃”，走出了包间。

不管郝少吃不吃，厅长还得候着等她俩吩咐，毕竟是郝少领进来的人。

凌心悦点了几碟招牌菜后，温灵烟对他弯唇，状似不经意地问：“厅长，你人真好，还给普通大学生优惠。”

厅长一愣，“大学生优惠？”

温灵烟点点头，一本正经的：“对啊，我刚在餐厅门口，碰到我们学校的一个学生，他说您给他打了三折优惠，不然也吃不起，还夸您善良。”

厅长一头雾水，压根就没优惠这回事儿，但确实有位男大学生进来，“您说的是43号包间贵客赵珂？”

温灵烟跟凌心悦对视一眼，然后笑笑摇摇头。

“这我就不知道了，您可真是良心老板，我以后一定帮您在圈子里多多宣传。”

厅长有些心虚，但生意人都老奸巨猾，看人做人事，见鬼说鬼话，他扬起标准的微笑：

“好嘞，感激不尽，那你们稍等，我去准备餐食。”

目送厅长出去，温灵烟重新戴上口罩，“我去43号一趟，郝少回来了，你帮我稳住他和厅长。”

茶餐厅规模很大，布局又讲究九曲之美，温灵烟一路步履不停，七拐八绕，终于在尽头角落找到43号。

“着什么急，我这不正送着呢吗？人手不够，去找厅长抱怨，催什么催。”

向这边走来的男服务员，眉头紧锁，心情浮躁，脚步生风，急得狠。

温灵烟叫住他，摘下口罩，对他温柔扬唇：“我来吧，我是新来兼职的，我帮你，你去忙你的。”

男服务员被她那张脸晃了一下神，呆滞片刻，手里的盘子已经被她拿走了，43号包间的门被她推开。

关上门，她戴上口罩，绕过屏风，往里走。

率先映入眼帘的是男生灰色的背影，然后是一张妆容精致的…脸。

楚离歌。

她猛地顿住脚步，往屏风后一躲。

两人聊得投入，幸好有些距离，一个棱柱杵在中间，没人注意到她。

温灵烟心脏砰砰狂跳起来，打开手机录音。

楚离歌摆弄新做的美甲。

“无论她说什么，你死不松口就行，横竖就围绕她要睡你来说，等她被京大开除了，我给你一栋别墅和一张卡，够你和你妈好好生活一段时间了。”

赵珂点点头，虽然昧着良心撒谎陷害老师很痛苦，但他也实在拒绝不了楚离歌的诱惑，他终于不用再想方设法地找兼职了。

“谢谢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