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工作缘故,周屹南近几天都睡在总裁办的休息室,京华苑已经好几天没回。

孤零零在家的拉米,除了姚松一天来一次给它安排好狗粮,基本没人管。

它就撒开脚丫子,在大别墅里到处耍,加上脖子上也没狗链子了,像个流浪的大野狗。

钻床底的游戏早就不是它的心头好了,现在改为玩蹦蹦床了!

所以当周屹南终于想起这个家伙,勉为其难地回了家,发现主卧正发出咯吱咯吱响。

他站在房门口,眉毛古怪地拧了一下。

不是,有小偷在家里进行男女运动?

直到扭开门,他眉毛松动,却在几秒后猛地变成个“川”字。

主卧房间其他摆饰完好无损,只有那张两米大床,看起来像狗窝?

被褥乱七八糟的鼓起一个个的小山包,空气里金毛伴随灰尘,纷纷旋转,它的小饼干这一块,那儿一块,连小球玩具也扔得到处都是。

拉米这狗东西还在床上一弹一跳,耳朵和尾巴随着它蹦高飞起来,一双眼睛亮晶晶,身上穿得小衣服也崩开了。

它每跳一下,周屹南太阳穴就不受控地跳一下。

它甚至都注意到他。

周屹南面部肌理微搐,不咸不淡开口:“拉米。”

狗子在空中没刹住车,听见人口失踪的爹声,浑身猛地抖了一下,摔到了床下,四仰八叉,肚皮还弹了弹。

周屹南硬生生被它气笑了。

他走过去,吊儿郎当地掐住狗脖子,跟它大眼瞪小眼,“几天不见,你真是不得了了,背着我偷偷在家玩床震?”

“……”拉米无辜地动动小脑袋,它还以为爸爸离家出走了呢!

周屹南闻着床上散发地浓厚狗味,眼皮压了压,额角青筋凸出来。

这晚上要怎么睡?

周屹南单手拎起它,走到隔壁的客卧,发现是主卧同款糟糕的床,他毫不留情地在拉米屁股上扇了两巴掌。

“我看你叛逆已经晚期,这样吧,是蹦上西天,还是滚去医院,你选一个。”

“……”

拉米耳朵耷拉下来,怂怂地瞅着爸爸。

谁让他不回家,妈妈在的时候,每晚都回家看它,还带它出去逛公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