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凡要把理性宝推进河里啦——"
"三!
二!
一!"卜凡喊完最后一声,手推车猛一倾斜。
黑石"扑通"掉进河里,溅起的水花打湿了前排观众的衣襟。
人群爆发出欢呼,有人往河里扔橘子皮,有人吹起口哨,连路过的麻雀都扑棱着翅膀跟着叫。
夜幕降临时,赖雪站在河边,冰纹从指尖流出,像蓝色的纱网铺进河底。
她看着那些微光粒子从黑石里散出来,顺着水流钻进井渠,钻进墙根,钻进每块青石板的缝隙,嘴角终于露出丝笑意:"成了。
它现在是'防神疫苗',谁想搞新神权,先过它这关。"
"雪姐——"
赖雪转身,见卜凡蹲在岸边,手里捏着枚小石子。
月光照在石子上,隐约能看见个歪歪扭扭的笑脸刻痕。"我在河泥里摸的。"卜凡把石子往空中一抛又接住,"老理狱终于学会自嘲了。"
河底深处,那枚曾刻满因果的核心符文正随着水流摇晃。
一群发光的小鱼围过来,有的啄符文的边角,有的用尾巴拍它,像是在说什么好笑的事。
符文上的裂痕里渗出微光,和小鱼的光混在一起,把河底照得像间开着夜灯的小酒馆。
"看。"卜凡指着河面,"它在开脱口秀呢。"
赖雪低头时,冰纹突然闪过一丝异动。
她刚要细看,远处传来更夫的梆子声:"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两人抬头,只见城墙上的光碑在月光下泛着冷白。
不知何时,碑面多了道淡淡的痕迹,像是谁用粉笔轻轻划了道线。
那痕迹,像个"通"字的起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