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艰难地转过头，目光与逸豪冰冷的眼神交汇。

“为什么……”九玥的声音微弱而颤抖，带着无尽的疑惑与绝望。

逸豪冷笑一声，脸上的温和瞬间消失殆尽，

取而代之的是扭曲的仇恨的眼神：“你知道吗？当年你母亲九黎在禁地捡到我，她认定我是魔兽的产物，对我严加看管，像对待一个怪物一样！我每天都活在恐惧和屈辱之中，好不容易才逃出去。”

他越说越激动，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后来我还是觉得愤愤不平，为什么我的脑袋里全是被她囚禁起来的那么多年？于是我改头换面回到族里，故意接近你，故意引你去禁地解开封印，我都是故意的！就是为了报复你们母女！”

逸豪嘶吼着，仿佛要将这些年的不甘都吼出来一样。

九玥听着，心中五味杂陈。

“我竟不知你受了这样的委屈……”

“别在那假惺惺可怜我！”逸豪打断她，“要是没有你母亲，我根本不会受到这些委屈，我的苦难都是她造成的！你该死，你们都该死！”

九玥：“……”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命运怎么如此弄人？

自己最爱的少年，哪怕背叛母亲也要与他一同离开的少年，却恨死了自己。

良久，她惨然一笑，从怀中掏出一张纸条，道：“其实，我母亲早料到会有这么一天，他说你目的不纯，只是为了利用我。他还说我很有可能毁在你手里……她让我杀了你，就能回族里继续当圣女。”

九玥吐出一口血，继续道：

“但是，在母亲和你之间，我没有丝毫犹豫选择了你。圣女之位和你之间，我也没有丝毫犹豫。世间万物，你是首选和例外。哪怕现在……”

她的声音很轻，却透着一种释然，“……我从未后悔认识你，也从未愧对于你。”

逸豪瞪大了眼睛，听到这番话，心中猛地一震！

他杀了这么好的女孩儿！